“别别别。”苏滢急道,“念慈你不要误会,我就是好奇多嘴,我不说了不说了。”
“对不起。”孙念慈转身而去,她不想让好朋友看到她又流泪了。
苏滢不敢再追去,看着孙念慈的背影直叹气,唉,咋就犟到这种地步呢?
差不多中午,秦锃开车来接她,他俩约好今天去医院看孙耀明,孙耀明身体好坏直接关系到冲爷的处境。
到了医院,孙耀明住在单人特护病房里,孙老夫人没在。
病房外,孙兆霆面色憔悴,叹息道:“我让奶奶回去休息,在这里她老人家总是哭,她的身体不能也垮了,爷爷我守着就行。”
苏滢想进去看,孙兆霆摇头:“谢谢你们来看我爷爷,但他老人家昨晚没睡安稳,打了针现在才睡安稳些,让他睡会吧。”
苏滢和秦锃对看一眼,看来孙耀明情况不好啊。
孙兆霆又道,“苏滢,我听说你也是京华大学的,你认不认识孙念慈,你能不能劝她来看我爷爷一眼?”
他眉头紧锁,“爷爷昏迷中叫了好几次孩子,一定是在叫孙念慈,唉,如果她愿来,爷爷肯定高兴,也许能好起来。”
“好,我去试试。”就算孙兆霆不说,苏滢也打算再去劝孙念慈,今早怪她太心急,应该缓一下再去劝。
“谢谢。”三人正商谈,一个三十多岁精明能干的男人匆匆走来,请孙兆霆到一边,附他耳边低低说了一会。
“你再去打听。”孙兆霆面色凝重。
“是。”男人快步而去,孙兆霆过来也不隐瞒,“刘丽萍在自己的卧室上吊自杀了。”
“啊?”苏滢大吃一惊,“什么时候的事?”
“今天早上的事,是孙美娜发现的,她和警察说,她妈昨晚回家就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哭,她怎么劝都不出来。”
“今早她觉得不对劲,找备份钥匙打开门,就发现她妈吊在窗档上,桌上有遗书,只写了一句话:她再没脸活在这世上。”
苏滢不禁问:“昨晚孙伯威没在家?”
“在的,喝了酒,把自己锁书房里生闷气,孙美娜让他劝一下她妈,孙伯威说他还需要劝,他还去劝谁?今天早早就去公司,听到出事才跑回家,后悔得都哭了。”
苏滢咬牙扼腕。
虽说刘丽萍该死,但她死的不是时候。
她一死,所有事都可朝她身上推,死者为大,大家也不好再追究孙伯威了。
苏滢又问:“警察检查没有异常吗?”
她总感觉刘丽萍不像自杀,那个女人说好听是心理素质好,说难听就是脸皮厚,怎么可能会因为羞愧而自杀?
“孙美娜是孙伯威走后才进她妈的卧室,发现母亲上吊,人被吓蒙,哭了半天,她不敢动刘丽萍,跑出去叫人。”
“叫来四五个人把刘丽萍放下来,但人已死硬,等警察来现场一片混乱,刘丽萍的脖子被绳子勒进去一大截,脸因窒息青紫肿涨。”
“遗书是刘丽萍笔迹,孙美娜就住大卧室隔壁,她说她因担心母亲一夜没睡,也没听有人进过那间房,警察暂时没发现有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