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病都是你乱找男人得的,别想赖到我儿子头上!”张母愈加恼羞成怒,想冲上前暴打郑玉珍,但被高彩霞揪着不能去,只得用手指着嘶叫,
“臭不要脸的骚*,你以为一张逼嘴就能把我儿子拖下水?不好好读书连爹妈都不要的东西,满嘴喷粪谁会信你?”
郑玉珍手上拿着的单子飘落到地上,她闭了闭眼睛,嘴角扯出凄惨的笑,似在喃喃自语:“我爹妈为什么不要我?我为什么不好好读书哈哈,哈哈哈”
高彩霞用肩膀推了一下田迎春:“快去看看是什么病?”她不是好奇,她是怕女儿被过上啊。
田迎春跑上前捡起地上单子,可单子上那些奇奇怪怪的符号她全搞不懂,忙拿着冲到苏滢面前:“你快看看是什么病?”
苏滢胸口起伏,嘴唇抖了两下,拿着单子走到郑玉珍身边,对着话筒恨声道:“爱,吱,病。”
前世,张文斌吸毒加此病而死,张父张母责怪是秦召娣把病带给他们儿子,秦召娣百口莫辩,说她早和这男人没有夫妻生活了,可无夫妻生活这事如何证明?秦召娣只得去医院检查,证明她无此病,张父张母又说证明是假的,大吵大闹,让秦召娣受尽歧视,儿子在学校被同学避若瘟神才得了抑郁症。
今生,渣男的病提前得了,秦召娣和他结婚就得过上,命运比前世还惨。
“爱吱病?”来宾们面面相觑,现在国家还没大力普及其病理,大多数人都不知道这是什么病。
但也有人知道,就是站在秦召娣旁边的开关厂厂医:“唉呀呀,这病比脏病还可怕,无药可医,得了只有等死,这病的普遍传播途径就是有过夫妻生活的人!”
秦召娣痛苦得几乎要倒下,她说她自已能保证自已得到幸福,可一旦结婚,她又有什么能力阻止得上这种可怕的病?“快去看看大姐。”台上的苏滢看着摇摇欲坠的秦召娣,着急的从台上跑下去,林瑾兰忙跟上。
厂医的话像大风吹,很快人尽皆知,面对众人纷纷指责,张父张母包括张文斌都在竭力否认:“她是疯子,疯话信不得,那些单子上就只有她一个人的名字,什么都证明不了!”
“我可以证明!”
郑玉珍突然不哭了不抖了,声音尖利得盖过一切。
礼堂里一瞬间安静下来,连跑半道上的苏滢都停下,回头看台上女人。
说时迟那时快,郑玉珍丢掉话筒,突的拿出个小瓶子,拧开一仰脖喝下。
“啊?”大家不知道瓶子里装着什么,但离台子近的很多人都看到了,瓶子上有个骷颅头,上面打着个红叉叉,肯定是毒药无疑。
厂医一眼认出,跳起来惊声大叫:“敌敌畏!不能喝!”
小瓶子从郑玉珍手上滑落,在地上砸个粉碎,女人双手捂住脖子,痛苦万状嘴角却扯出笑,看着张父张母一字一句道:“我拿我的命证明!”
“扑通!”一声,女人像节木头,砸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