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苏滢跑过去拉着女人一起蹲在残墙下,没多久秦锃就和着两个姐姐跑来了。
两个姐姐也是一肚子疑问,但老弟已经说了现在不要问,按苏滢安排的做,有什么过后再问,她们只能先忍着。
苏滢拉着女人的手,轻声吩咐:“我们带你去礼堂里面的主席台,到之前你什么话都不能说。”
女人用力点头。
不是因为她信任苏滢,而是人跌入深渊的绝望,让她不得不相信任何一只伸下的援手,带着赌徒的心理赌一把。
秦来娣跑回礼堂开后门,其他人绕到后门,秦锃秦引娣打头,苏滢拉着女人在后。
礼堂后门前,两个守门的男人正百无聊耐,突见一群人过来,立即浑身戒备,挥手赶:“这里进不去,朝前门走。”
只要不从这进,不管出不出事都不是他们的责任。
“怎么进不去?我就是从这出来的。”苏滢拉着女人走出,两个男人惊得差点跳起来,显然认识女人。
秦锃秦引娣眼疾手快,抬手各出一掌,立即将两个酒馕饭袋打晕在地上,跑上前轻轻一敲门,里面早到的秦来娣立即打开后门。
苏滢拉着女人迅速进入礼堂,秦锃最后一个进,立即关门反锁上。
前面一片热闹声,女人急着朝前台冲,苏滢紧紧拉住,低声吩咐秦来娣:“请二姐去看看话筒还在不在?”
女人声音柔弱,必须用话筒才能让更多人听到。
秦来娣去了很快回来:“话筒在,但我拍了下不会响。”
乡下只有扩音喇叭,懂那种拉线话筒基本工作原理的只有两世为人的苏滢。
苏滢通过空隙看到,秦召娣和张文斌敬酒已到后部,没多少时间了。
“我去看看。”苏滢只能豁出去,快步绕去主席台上。
还好,主席台上空无一人,话筒丢在桌子上。
主持人挺负责,典礼结束后不但把话筒关掉,还把接在扩音装置上的接头拔下来,并关了扩音器。
苏滢迅速开启装置,为保安全她轻轻朝话筒吹了口气,听到这口气经话筒在礼堂四周刮风,她嘴角勾出笑,放下话筒快速跑到后台,对着女人郑重道:“好好讲,记得对着话筒讲。”
女人没回答,只大步朝前走,如同赶死队上战场的眼神回答了一切。
苏滢抿着嘴角道:“锃哥哥,两位姐姐,护好主席台让她把话说完。”
“滢滢放心!”秦锃带着两个姐姐朝前冲,前面已传来女人尖利的声音:“张文斌你个王八蛋,回头看看我是谁?”
张文斌正在一桌敬酒,这桌的人又调了一杯混了所有菜汁的“鸡尾酒”要他喝。
“真不能喝了,再喝我就倒了。”前面敬了十多桌,张文斌已经喝得半醉。
他不能醉,今晚他要洞房,秦召娣这农村女人古板得很,非要洞房花烛夜才跟他办事,必须办了事,才算真正和秦召娣结婚。
“我替他喝吧。”秦召娣心痛男人,想接过酒来喝。
可众人偏要闹张文斌,有人开着玩笑道,“玛的你个臭小子,娶了这么漂亮的老婆还不肯喝酒,小心老子把你的光荣事迹讲给新娘子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