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瑾兰刚站直身体,就听有人哼了一声,她惊弓之鸟一样看去,是最下面的白虎在动,吓得她惊声尖叫,整个人扑到冲爷怀里,救命稻草一样抓住。
“没事没事。”
暖香软玉在怀,冲爷差点笑出声,忙扶好美人,移过去照着白虎头上就是一脚,混混哼都哼不出来,再次晕死过去。
再无威胁,林瑾兰放声大哭,宣泄心中的恐惧害怕,也是哀伤这五年的悲痛心酸。
要是换做年少轻狂时,冲爷早不顾一切抱紧美人用心安慰了,幸亏是现在,他知道只要自己一有所行动,林瑾兰必然惊醒过来推开他,她现在不过当他是堵天然挡风墙罢了。
冲爷小心扶着林瑾兰,带她进屋躺到床上,轻声说:“休息吧,我在外面,等苏滢回来……”想想他又忙改口,“等苏滢和秦锃回来我再走。”
他多希望林瑾兰此时能像他前妻,唱戏一样推他一把,娇嗔道:“人家这样害怕你还走?”就算知道是演戏他也马上入戏。
但林瑾兰只是哭着点点头,冲爷只得万般不舍站起身,出去时还将里屋门轻轻带上,心里盼望着马关村那火继续烧,让他一直这样守着美人。
但等他走出小屋朝马关村眺望时,那边已无火光,唉,真是天不遂人愿。
在秦建国有效指挥下,大火扑灭,只李红喜家全烧光了。
李喜红昏死在地上口吐白沫,她丈夫儿子女儿只穿着单衣,狼狈不堪站在残垣断壁一片瓦砾中哭,看着非常凄惨。
村民们陆续回家,秦建国要求秦李两家主事的全留下,除要安顿好李喜红家,最重要的是查出起火原因。
苏滢也留了下来,虽然她很累,秦锃一再劝说要送她回家,可她直觉这火起的蹊跷,要等着看到底是什么原因?
秦建国阴沉着脸喝问李喜红丈夫:“你是不是又跑草垛这来偷喝酒,喝多酒撒酒疯,抽烟又把草垛引燃了?”
经过初步排查,草垛是被人撒了酒,才会一起火就烧得这样大,要不然草垛离民房有一段距离,不会这么快就烧到李喜红家。
秦建国这样问也是因为李喜红丈夫有前科。
李喜红嫌丈夫喝酒费钱,她丈夫就把酒悄悄藏草垛里,有一次躲草垛里喝醉酒,酒撒了点在草上,他一抽叶子烟引着火,还好灭火及时没酿成大货。
“我没有,真没有。”李喜红丈夫哭丧着脸,“上次出事,我老婆就不准我身上装一分钱,跟她要钱必须说清楚买什么,你问她嘛,我好久没买过酒了。”
李铁柱赶快过去问躺地上的李喜红,李喜红哼哼唧唧说不清话,只会摇头,李铁柱道:
“应该不会是,上次他只撒了一点,这次我们看了,酒撒了好多,怕有一瓶,他怎么舍得撒这么多?”
这边正在寻问,就听李小翠鬼哭狼嚎的声音传来:“爸爸不要打不要打,不是我偷的,真不是我偷的。”
不一会,就见李小翠披头散发,慌不择路朝这边跑,李三顺举着根手腕粗的棍子,咒骂着在后面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