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对付无赖,只能比他们更无赖。
“你……”孔儒气的一口气都差点没提上来,但是看着无耻的朱烨,孔儒又不肯自降身份对着朱烨破口大骂。
只能强咽下心中的恶气:“老夫不跟你一般见识。”
说罢,孔儒便甩袖离去。
离开的孔儒越想越气,一直回到了国子监之中,还气的浑身发颤。
从他出生以来,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屈辱。
自己竟然被一个年轻郎君给骂了,果然商籍这种贱民就是没有教养。
孔儒深吸一口气,暗自劝诫自己不能跟贱民一般见识,有辱自己的身份。
正在孔儒给自己做心理建设的时候,刘三吾笑眯眯的拿着手中的卷轴走了进来。
看见孔儒这个模样,刘三吾还以为孔儒生病了。
“孔先生这是怎么了?”刘三吾陪着笑问道。
孔儒看见刘三吾,顿时好像找到了倾诉对象,仿佛倒豆子一般拉着刘三吾一通哭诉。
“你说说,老夫这一把老骨头了,何时受过这种屈辱。”
孔儒气的要命,说起话来声音也不由得大了几分。
刘三吾伸手掏了掏耳朵,因着离得太近,刘三吾被孔儒的声音震得耳朵疼。
一边安慰着孔儒,一遍在心里可怜起那个招惹了孔儒的年轻人。
真是命不好,碰见了孔儒,孔儒要是较真起来,少不得得念叨好几日。
不过刘三吾显然不是很想在这件事上过多的发表言论。
拿起手中的卷轴,刘三吾递到了仍旧喋喋不休的孔儒手中:“孔先生,看看这个。”
孔儒被刘三吾打断,瞥了一眼刘三吾手中的卷轴,顿时被吸引了眼神。
也忘记继续念叨了,孔儒此时的注意力全在刘三吾手中的卷轴之上。
“这,这是谁写的?”孔儒激动地心颤抖的手,抱着刘三吾的卷轴,老泪纵横。
“这……是位名为朱烨的小郎君写的,先生怎么突然哭了?”
刘三吾看着情绪激动的孔儒,不知道孔儒怎么反应这般猛烈。
“好诗,好诗,后继有人呀,后继有人呀。”
“这等文采,老夫都自愧不如。能做出这种诗词的人,定然大有作为。”
“你一定要给老夫引荐引荐,让老夫一睹这作者的风采。”
孔儒欣赏着手中的诗词,简直爱不释手。
“有机会的话,自会引荐给孔先生。”
刘三吾答应着孔儒,又想起来那意气风发作诗写赋的朱烨。
“若是人人皆有此才,大明的未来,指日可待。”
孔儒一改刚才的不快,期待的笑道。
殊不知自己赞许万分想要结交的人和那个惹了自己不快的人竟然是同一个。
甩开了孔儒的朱烨,眼见着天色暗了下来,知道今日自己的事情也多半是办不成了,还是等缓上两日再说吧。
转头回到了家中,朱烨饥渴难耐,倒了杯茶两口就下了肚子。
让马三保做了些饭菜,朱烨狼吞虎咽的便吃了起来。
因着一日没有进食,这顿饭朱烨还多吃了两碗。
吃饱喝足,朱烨又察看了一番自己的草药库存,这才心满意足的进屋去睡觉。
哪知第二日一早,朱烨便头昏脑涨的爬不起来了。
虽然冬天过去,已经入了春,但是倒春寒的温度也不能忽视。
想着自己许是昨日穿的少了些,朱烨暗道自己这是受了风寒感冒了。
让马三保找了大夫来,果然如同朱烨所想一般,是受了风寒导致的。
大夫留下了药方,交代了马三保熬煮的方法便离开了。
朱烨继续浑浑噩噩,一会清醒一会昏沉,只觉得自己被马三保灌了几次药,非但没见好,反而厉害了起来。
不仅是高热,朱烨甚至开始上吐下泻起来。
一日没有进水,朱烨觉得自己都快被烧成人干了。
迷迷糊糊的醒来,朱烨仿佛听到了自己爷爷的声音。
“城北疫情严重?好多百姓感染致死?怎么会突然这么厉害?”
“咱孙儿也是这种症状?被感染了瘟疫不成?”
朱元璋跟蒋瓛说着话,却发现朱烨已经苏醒了过来。
“孙儿,你没事吧。”朱元璋赶紧上前,扶住了就要起身的朱烨。
朱烨张了张嘴,但是此时喉咙火辣辣的疼痛,让他发不出声音来。
朱元璋赶紧叫了太医过来,这个时候,马三保递上了一杯水,这才缓解了朱烨燥火。
“爷爷。”朱烨的声音有些嘶哑。
“快躺下别动,大夫看看。”朱元璋让出位置给太医。
一番诊断之后,太医还是觉得是风寒导致。
可是喝了好几天的药了,朱烨丝毫不见好,虽然有些奇怪,但是太医为了保险起见,也不敢明说。
只能换了药房,让马三保从新去抓药。
朱烨缓了缓神,坐起身来,意识逐渐清明了起来。
“你说你,没事乱跑什么,现在感染了瘟疫,你若是有个什么好歹,让咱怎么办。”
朱元璋看着朱烨,双眼通红,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