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看着裕王妃掺扶着魏妃走出去,她们身边有一个丫鬟路过的时候,她故意绊了丫鬟一脚。
丫鬟并未防备,被婉儿一撞,脚步不稳便倒向了裕王妃。
裕王妃便压在了魏妃身上。
魏妃本来坐得双脚发麻,加上身子粗笨,更是不曾防备。暮裕王妃这么一压过来,她脚踝一扭,失去重心便往侧面倒了下去。
肚子侧重重地撞在了茶几角上,痛得她差点没昏过去。
“天啊!”端王妃脸色大变,失声道:“快扶起,快扶起!”
暮芸汐已经从椅子上冲过来扶住了魏妃。
“痛……痛得很。”魏妃伸手压住腹部,眉头紧蹙。
殿中的人都吓住了,听得魏妃说肚子痛,广王妃急忙上前帮忙,急声道:“怕是动胎气了。”
那倒地的丫鬟和裕王妃都吓住了,早就不知到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只知道自己撞到了魏妃,如今动了魏妃的胎气,若她腹中孩儿有个三长两短,那后果就不,堪设想了。
裕王妃一时慌了神,不知道该说什么,却听得婉儿忽然尖锐地道:“我看见,是裕王妃撞了魏妃娘娘,裕王妃意图谋杀魏妃娘娘。”
端王妃在各个王府后院极具威信,听得婉儿这句话,回身就一巴掌劈了过去,厉声道:“滚出去,在这里胡闹,休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件事情,绝不能让一个不知道打哪儿来的婢女说三道四!
“你怎敢打我?”婉儿被打了一巴掌,怔住了,伸手抚摸着火辣辣的脸,回过神来顿时悲愤交加,在蛮夷我可是受万人敬仰的副会长,你一个小小的北楚王妃居然敢打我?一双眼死死盯着端王妃,“你好大的胆子!”
暮芸汐从兜里掏出傲龙杖,厉声呵斥婉儿,“你现在给我闭嘴,再多说一句话,傲龙杖伺候!”
端王妃已经喊来了两个心腹侍卫,侍卫上前上前,一人拉住一手就往外拽去。
婉儿哪里受过这般对待,气得直破口大骂,嘴里还嚷嚷着说是裕王妃推到了魏妃,是暮芸汐要谋杀魏妃。
广王妃把她们往廊前一推,杏眼圆瞪,“你当我们瞎啊?是丫鬟撞到了裕王妃,裕王妃才会撞在魏妃的身上!”
地上的丫鬟听见主子们都指着自己,早已经吓的六神无主,连忙哭着喊饶命。
这里的乱闹惊动了外头,广王和裕王一些人本就在不远处,听得闹声急忙就跑了过来。
这还没来到,婉儿便已经哭着跑上前去,执住裕王的衣袖哭道:“王爷,您来得正好,裕王妃要谋杀魏妃,您快去看看啊。”
婉儿本以为裕王会维护她,岂料,裕王一手推了婉儿,怒道:“胡言乱语,本王的王妃怎么会谋杀魏妃?你是魔怔了还是疯癫了?”
广王如今是京兆府伊,立刻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地上的丫鬟哭着爬过来:“广王殿下,您一定要明察呀,裕王妃摔倒不干奴婢的事情,奴婢也没有胆子敢要陷害魏妃娘娘呀。”
赶过来的人听说魏妃出事了,都吓得心惊胆战。
魏妃娘娘如今可是宠冠六宫啊!
广王沉着吩咐,先请御医和稳婆,再叫人去请父皇,所有无关人等退出去,说魏妃若情况不好,产房就是在这里了。如今的广王处事果断,明察秋毫,再也不是曾经哪个吃货了。
天慧帝很快就来了,听得丫鬟在尖叫,“不管她的事,不管她的事情,是裕王妃推得!”
天慧帝忧心魏妃,先也不问缘由,只吩咐广王处理外头的事情,快步进去了。
魏妃这胎一直都很稳健,前几天虽然出了幺蛾子,但总归是没事,可没想到,这才几天,又出事了!
天慧帝坐到床边,魏妃抓住天慧帝的衣袖,娇艳的脸如今已经苍白一片,豆大的汗水从额头上流下,“皇上……臣妾……臣妾要……痛死了……”
“不得胡说,朕在这里,你不会有事。”天慧帝眉心一跳,急忙呵斥。
魏妃被平放在罗汉床上,稳婆很快就来了,立刻上前检查。
殊不知,才掀开裙子,便看到有鲜血渗出,稳婆脸色微变,“皇上,魏妃娘娘怕是要生了。”
端王妃忙上前拉着天慧帝,“父皇,您先出去,有暮芸汐和稳婆在,御医也在外头候着随时待命,您身为一国之君不合适留在这里。”
天慧帝眼底闪过一丝焦灼,也没急着先出去,先安慰了魏妃两句。
魏妃痛得要紧,也不忘为裕王妃辩解,勉强挣扎起身子道:“皇上……不是裕王妃,她……没有推臣妾。”
天慧帝扫了跪在地上的裕王妃一眼,“好,朕知道了。”
御医和产婆都来了,开始为魏妃接生。
裕王妃也不敢走,待在了里面,她拉着端王妃,让她去看看皇上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端王妃一脸沉重的出去了。
床上,魏妃张嘴呼吸,一张脸越发的苍白。
本若只是顺利生产,御医在外头指点稳婆就行,可如今眼看血越出越多,稳婆觉得情况非比寻常,便奏请叫御医进来看。
御医进来之后,暮芸汐也在跑到帘子后面拿出了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