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也起了霉点,洗不掉,可总归是少年时候的东西,有价值,便留在了身边。”
丞相晃了晃那荷包,像个宝贝一样的放回袖袋里。
继续说:“日后要带到棺材里头,当是给我的殉葬品。”
“这作为殉葬品,未免寒酸了点。”福嬷嬷眉头一皱,
暮丞相双手笼在袖袋里,“寒酸么?寒酸也没法子了,我这辈子,就这一件宝贝的东西了。”
福嬷嬷笑了,笑得眼圈都红了起来,看着他,“恨过我么?”
“恨?杀了你的心都有过。”丞相说这话的时候,竟然带着一丝委屈。
“可后来,我站在你的立场去想,就明白了,其实这样也好,你若入门,不出一年,恐怕就被害死了,天下间,总有那么些狠心的人。”
福嬷嬷道:“我当年怕死。”
“怕死好,娶不了你回去,我好歹还知道你在宫里,知道你活得好好的,”丞相眼角竟微微湿润,痴痴地看着她,又轻轻摇头,“你看,这辈子就过去了,看到你安好,我便好。”
福嬷嬷笑了,出宫到王府之前,他很少去陪九千岁,他若去,她一般也躲着,便是遇上,也只是仅仅对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