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轻禾道:“不痛,没事儿,王爷都不跟我睡,光跟王妃睡了,”她顿了一下,“也不对,如今王爷也不跟王妃睡,自个睡了。”
“什么意思?”太后一怔,“没跟你睡是什么意思?”
吕轻禾直白地道:“他没跟我睡,自打嫁过去,都没来过我的房间睡觉。”
“这还了得?不就跟老五那会儿一样了吗?娶过来大半年都没圆房,还得了?老身得说说他。”
太后微愠,这教训了他多少次?必须雨露均沾,就专宠着丞相家那个丫头了。
没出息!
“不用说,我不爱他来陪我睡,一个人睡多好啊。”吕轻禾连忙道,说着的时候,看了暮芸汐一眼,眼中甚是喜悦,真好,她跟秦王妃姐姐都是一样的遭遇。
暮芸汐看懂了吕轻禾这个眼神,简直啼笑皆非,这丫头还真是奇葩!
不过,燕王如今和吕轻禾,倒是像自己和老五那会儿,当时老五心里只有暮梦怜,如今燕王心里也只有暮梦怜。
真不愧是一个爹生的啊,哥俩要瞎一起瞎!
御书房,天慧帝无端打了个喷嚏……
暮芸汐实在是坐不住,说这些话题她没有兴趣,太后总是盯着她的肚子看,叫她特别的不舒服。
九千岁那边今天又见不着,暮芸汐好不容易熬到中午,太后准许她出宫,头都没回的走了。
下午端王妃来秦王府,告诉暮芸汐调查的真相。
“流言最开始是在一品茶堂里传来的,我命人去这所茶楼调查,发现第一个说的人就是丞相夫人身边的嬷嬷,叫翠兰。”
“确定?”暮芸汐问道。
“你怀疑我的办事能力吗?这点小事,还真难不倒我。”端王妃冷冷地道,“我是查清楚了才过来的,茶楼里的人都认识那嬷嬷,且这茶楼就是丞相夫人的表哥开的。”
暮芸汐淡淡地道:“知道你耳目众多,所以才叫你调查的,昨天我言词有些偏颇,你别放在心上。”
“得了,别一个巴掌一颗糖,只要秦王妃觉得我这条命还有用就行。”端王妃哼了一声。
暮芸汐微笑道:“真的很有用。”
“话说在前头,”端王妃道:“你别叫我去对付丞相家,丞相家和端王要成姻亲,在这之前,我不想招惹丞相家,那会直接带来杀身之祸。”
“哦?婚事定下来了吗?”暮芸汐问道。
“你不是早就知道吗?你说得对,暮丞相确实不会听暮琪惜的话,她绝食也好,自残也好,哪怕就死在当场,暮丞相就是不让她嫁给老五,两家继续筹备婚礼,婚期就定在下月初三。”端王妃眸光带着几分讽刺。
“今天都二十了,那岂不是只有十来天?且刚好是广王寿辰之后的两天。”暮芸汐道。
“早点办妥,也省得各方心思繁多。”端王妃看着她,“你不高兴吗?遂了你的愿了。”
暮芸汐不虚伪,点头道:“高兴,松了一口气。”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你不是清高吗?把苦难转嫁给其他人,就显得你清高了?”端王妃看到她咧齿笑,气不打一处来。
“能者多劳嘛,我对付不了暮琪惜,但是大嫂可以啊,在大嫂面前,暮琪惜只是跳梁小丑,大嫂一只手就能掐死她了。”暮芸汐微微一笑。
端王妃听她这样说,干笑了两声,“我的命在你的手中捏着,你说什么便是什么,我哪里敢反抗?”
暮芸汐依旧笑着道:“大嫂这样想,我很高兴,可见大嫂是个识时务的人,合作愉快!”
端王妃臭着脸不说话,但是明显厌恶在眼底褪减了一些。
午后,端王妃走了之后,暮芸汐让徐骁出去走一圈,去一品茶堂里坐坐。
徐骁回来之后气呼呼地道:“属下跟人干了几仗。”
暮芸汐问道:“怎么回事?叫你出去打听事情,怎么你还打架了?”
“那些人嘴巴吃大粪了,说话太难听了!”徐骁怒道:“王妃您是没在场听到,若听到,估计您也的发疯打人。”
暮芸汐皱起眉头,“真说得那么难听吗?”
“可不是?他们说嬷嬷当年是使尽了心机,其目的就是要爬上暮丞相的床,说她不知廉耻,水性杨花,淫乱宫闱……
她则仗着九千岁对她的信任,私底下还与一名禁军来往,后来,那名禁军被处死,不仅如此,他们连名字都被说了出来,叫什么曹康。”
“还名字都有了,真是编造无底线。”暮芸汐怒拍桌子!
“还……”徐骁正欲再说,一抬头,却见阿三在门口使劲摆手。
徐骁一怔,连忙走出去,却见福嬷嬷扶着回廊的栏杆转身离去,背影萧索。
徐骁回头看着暮芸汐,有些无措地道:“福嬷嬷听到了。”
暮芸汐暗叫不好,急忙追了过去,拦住了福嬷嬷。
福嬷嬷露出了一个比哭更难看的笑,“王妃放心,流言蜚语,伤不了老奴。”
暮芸汐看着她慢慢远去的背影,落寞伤心,真叫人心酸。
这事,暮芸汐晚上跟东方翊说了起来。
东方翊皱起眉头,“丞相家的人说的?不要命了啊?”
“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