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芸汐本正哭得痛快,被他说了两句,竟噎住了,全然没了
嚎啕大哭的想法,她满脸泪痕地瞪着他,“怪我吗?怪我吗?我
还不是本着大夫的原则想救人吗?”
东方翊伸手擦了擦她脸上的泪,好笑的道:“不怪你,怪我
行不行?”
暮芸汐抹了把脸,站起来,“走吧,继续赶路,这里不甚安
全,找个山洞过一晚吧。”
今晚月亮被云层挡住,要趁黑上山,这些光线是远远不足的。
暮芸汐的药箱里其实有手电筒,但是她不敢拿出来,太高级了!
不过她也买了一盏风灯,悄悄用打火机点亮,再盖上琉璃灯罩,山路便陡然清晰了起来。
东方翊看着她手里突然拿出来的风灯,心里有些惊骇,这女人,还真是……神奇!
东方翊伸手取过她的大包裹,嘀咕道:“本王要看看你都
带了什么东西。”
他扒开包裹,牛肉干,烧饼,药油,艾草,水壶,外衣,盐巴,还有些乱七八糟的小玩意。
东方翊惊讶地看着她,“你带这么多东西上山?而且有肉吃你怎么不早点拿出来?天啊,饿死本王了!”
他拿了一块牛肉干,一边吃一边地继续道:“看来带你上山,也不是一无是处嘛。”
暮芸汐嘿嘿笑了一声,把包裹扎好,“我们先不要吃了,天这么黑,万一肉香引来野兽就惨了。”
东方翊又把包裹拿过来,“本王为你背,你拉着本王的衣袖,免得摔下山去。”
山路杂草丛生,荆棘遍地,又陡峭无比,十分危险。
东方翊背着包裹,提着风灯,见暮芸汐愣愣地看着他,不由得沉下脸淡淡地道:“还看什么?走吧!”
暮芸汐呃了一声,但还是拉着他的衣袖,两人缓慢地上山,寻找山洞。
找了半个时辰,终于找到一个山洞,洞口有密集的杂草灌木,可以掩人耳目。
暮芸汐把包裹里的外衣铺在地上,两人坐在外衣上,然后开始大快朵颐。
用完餐,东方翊在外面拣了一些干柴入内,架起火堆取暖。
暮芸汐把风灯熄灭了,省点桐油。
东方翊抬头见暮芸汐盯着他,正欲出口问,却见暮芸汐伸手打了他一个耳光!
“啪——”
东方翊脸一黑,暮芸汐却摊开手掌,手心中赫然有一只花斑蚊子的尸骸,还有一滩血,她淡淡地道:“我打蚊子。”
“打蚊子要这么用力吗?你是公报私仇。”东方翊气结,这女人还是跟以前一样讨厌!
暮芸汐笑了,“打蚊子还牵扯到公事上了?而且我现在与王爷也没有私仇了,上次不是说扯平了吗?”
东方翊哼了一声,忽然觉得脸上又是一阵奇痒,他瞧见暮芸汐的手微动,连忙自己一耳光甩在自己的脸上。
“啪——”又一只蚊子死在他手中。
东方翊气愤地道:“蚊子怎么偏咬本王?”
暮芸汐看了他一眼,凉凉道:“我怀里揣着艾草。”
“这都入秋了,还这么多蚊子。”东方翊咬牙切齿地瞪了她一眼,啪地一声,从耳朵上上又打了一只蚊子。
“这是山上,飞虫一向很多,何况是蚊子?”暮芸汐从包裹里取出艾草,点火熏了起来,耳边便再没有蚊子嗡嗡的声音萦绕了。
“早就该点了!”东方翊心中想到一个惩治她的法子,闲适地把手放在大腿上,道:“长夜漫漫,本王为你讲个故事如何?”
暮芸汐来了兴趣:“好啊,我最喜欢听故事了。”
东方翊嘴角露出一抹笑意,开始编故事:“这个故事是本王亲自经历的,话说,本王那年十三岁那年,在山上跟师傅学武功。
整座山都是静幽幽的,除了本王,师弟与师傅之外,基本是没有人出入的。
那一天,本王被因偷懒被师傅罚站木桩,只需站到太阳下山认错即可,但本王那时候少年心性,偏偏赌气,一直站到子时也不向师傅认错。
子时过后,师弟出来为本王送馒头,本王赌气不吃,还顺手就把馒头丢在地上。师弟生气,扭身就走了。
此时,本王看到地上忽然少了一只馒头。
定睛一瞧,只见空地里忽然伸出一只手来,那手枯黑细长,像苍鹰的爪子一样。
那爪子把地上的馒头捡起来,并且用阴沉沉的声音道:孩子,别浪费了!
而空荡荡的地面,除了这只手之外,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本王伸脚去踩那只手,谁知道那手忽然消失了,然后变成一张巨大的鬼脸,猛地从地底蹿出来!”
东方翊说到这里,以为暮芸汐会惨白着脸,谁知道她托着腮,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催促道:“哇,好有意思啊!”
东方翊瞪了她一眼,没好气地道:“你不怕?”
暮芸汐看着他,“然后呢,鬼脸出来以后,你有没有被吓到?”
“本王怎么会怕?”东方翊冷哼一声,好歹也是挖空心思想出来的,竟然没吓到暮芸汐?
“其实,我也有一个故事。”暮芸汐忽然凑近道,“但是一直没有跟人说过,你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