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就只看见了太子哥哥和严相,席颜去哪儿了呢?
可是父皇没有怪罪她偷听就已经是开恩了,她哪里还敢问?
算了,还是等会儿让自己宫里人去打听打听吧…
“父皇,灵儿告退。”用完午膳,楚灵儿便听话地离开了。
刘公公给楚尚端来茶,“也给燮儿泡一杯吧。”
“是。”
“今日巡防营来报,说是在虎溪里发现了宁睿的尸体…”楚尚把上午发生的事和楚良燮复述了一下。
“依你之见,席颜该如何处置?”
楚尚对楚良燮算不上宠爱,但比起老二楚良佑来,他还是更喜欢他一些。
楚良燮母妃去后,很长一段时间都郁郁寡欢,之所以能走出来,也少不了皇后的细心照料。
因此,性子也多少有些受皇后影响。平日里就爱个诗词歌赋和美食珍宝的,也爱出去游学,对朝堂的事倒是极少挂心,只是偶尔问他些意见吧,也能说出个所以然。
不像楚良佑,过于在意输赢,争强好胜,甚至经常在朝堂上反驳太子,丝毫不考虑太子的储君身份。
“那父皇觉得,席颜真的有杀宁睿的嫌疑吗?”楚良燮也是在试探,其实楚尚一说,他就觉得此事与太子脱不了干系,可他不敢贸然开口,父皇对太子的恩宠他看在眼里。
他可不想无故担上一个诬陷太子的罪名。
“宁睿手握皇城兵力分布图,席颜自然有杀他的嫌疑,只不过宁睿死得过于蹊跷,也不能排除有他人构陷,故意挑起事端。”楚尚饮了一口茶,不假思索地答道。
楚良燮顿时心中也有了底,看来,他这父皇也不是完全偏袒太子啊,于是起身拱手道,“依儿臣看,此事应与席颜无关。”
“宁睿是在冬至祭祀大典前夜失踪的。皇城兵力在那时也是最不足的。倘若席颜有心攻城,那么祭祀前夜便是他最好的机会。”
“分布图自然也是他早该做好的准备,又怎会等得急从宁睿那儿得到呢?”
楚尚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宁睿原本在斋宫,尸体却在虎溪发现,这事确实奇怪,可只要与席颜无关,与分布图无关,便不重要。”
楚良燮三言两语就将心里的疑惑解开,不错,大好的攻城机会在眼前,席颜又怎么这么没有算计。
“可席颜福泽宴确实没有到场。”
“儿臣与席颜没什么接触,但今日在上书房见到他,的确病恹恹的没什么精气神,像是病没好全。”
想起今早见到席颜,脸色丝毫也不见得红润,厚厚的白色貂袍裹着,屋内四个大暖炉也没让他脱下来,身体确实看起来不怎么样。
“可是宁睿的尸体被巡防营发现,仵作又从他的体内验出了北梁毒药,朕,又该如何给群臣交代?”
楚尚口口声声要给大家交代,可在楚良燮听来,也不过是惧战,既不想把席颜怎样,也不想让大家说他这个皇帝不够爱惜臣子。
“敢问父皇,和亲一事,可确定人选?”
“还没有,怎么?”
“父皇,既然有人想将宁睿的死和席颜联系上,咱们不如,将计就计。”
“你的意思是……”
“和亲之事尚且缺个理由,不如借宁睿的死,将此事推到明面…”
楚良燮没再继续说,他知道楚尚能够听明白,把宁睿的死推到席颜身上,再赐婚。
刺杀朝廷命官,非但没有加以惩戒,反而将公主下嫁给他一个世子,只求两国太平。
任谁听来,都会觉得楚尚顾全大局,皇恩浩荡。
“那你觉得,月儿和灵儿,谁更合适?”
楚良燮脑海里不断浮现出那日下雨的一幕幕,以及今早灵儿对他和席颜态度的大不相同,笑道,“儿臣还是觉得,灵儿更合适。”
“嗯,知道了,你退下吧。”
“儿臣告退。”
楚尚认真想着楚良燮说的话,这确实算得上一个好法子,只是人选,他还得再想想。
灵儿和月儿各有各的优势,也各有各的不足。和亲本来就是万不得已的事,既然决定要做,当然要做好万全的准备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