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迭追上去想挽回:“喻姐?——你听我解释啊喻姐!”
“御姐”喻宁已经走远了。
系统很惊奇:【你就这么走了,什么也不做吗?】
喻宁同样惊奇:“我不是已经请她吃了一顿下午茶吗?”
【……】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她好歹背叛你了,你都不质问一下,或者嘲讽两句吗?】
喻宁义正言辞:“失去工作和赔偿金已经是她最大的悲剧了。”
系统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这么正经严肃的口吻,惊了一下:
【工作对你们这么重要吗?】
“重要的不是工作。”
喻宁摇头,“人可以没有工作,但不能没有钱。”
【……】
这就是你上任第一天直接退圈的理由?
喻宁等电梯的时候发现橙汁实在是喝多了,不得不转道去洗手间。
她刚走进隔间,就听见一阵断断续续的呜咽声,那种若有似无、余音绕梁的声音配上洗手间的特殊场所,哪怕亮着灯也有种后背发凉的阴森感。
喻宁曾经是个坚定的唯物主义者。
但她穿书了。
这就导致她铜墙铁壁的大胆出现了一丝不容忽视的裂缝。
“系统,如果感到害怕你就叫两声?”
喻宁试探地用脑电波呼唤系统。
【由于隐私保护政策,本系统暂时下线。】
喻宁:“……”
最终生理诉求战胜了心理恐惧,喻宁飞快地冲了进去,又飞快地冲了出来。
洗手台是在外间的半开放式。
喻宁刚洗完手,收到一条陌生短信:
[你擅自宣布退圈,没有经过公司同意,还拒不联系,等着赔违约金吧!到时候别哭着来求我!]
看来这应该是张峰发的。
不过他就没点新鲜狠话吗?
每次都是这一句,很难不怀疑他是复读机。
【毕竟他也不能把你怎么样,就只能嘴上放放狠话、无能狂怒这样子。】
“哟,你上线啦。”
【刚刚解除屏蔽——不过你在发什么?】
喻宁把发送成功的短信界面亮出来:
[具体违约赔偿请跟我的律师详谈。]
这个原本并不存在的律师叫姚佳曼,知名商业律师,是喻宁中午花大价钱找的。办事风格雷厉风行、周全细致,很合喻宁的胃口。
消息刚发出去,对面电话就打过来了。
张峰气急败坏的声音在听筒炸响:“你在说什么鬼话?你知道你要赔多少钱吗?还不赶快滚——”
喻宁懒得听他吵,直接打断施法:“要赔多少?”
张峰心说现在知道怕了,晚了!
“按照合同,六百万是少不了的。”
“哦,小数目。”
喻宁松了口气,“那不用和我的律师谈了,我直接给你们打过去吧。”
张峰:“?”
喻宁客气地问:“还有事吗?没事我挂了。”
张峰确实有一箩筐的狠话和数落要说,奈何猝不及防被震住了,一时间都忘记自己准备好的腹稿,生生尬在原地了。
喻宁从善如流地挂了电话。
系统:【这次他肯定又气死了。】
“为什么?我明明态度这么好。”
喻宁刚准备走,视线一扫和后方隔间里探出的脑袋在镜子里对上了眼。
“…………”
有那么一瞬间,喻宁差点以为是真的闹鬼了。
好在这张怯生生探出来的脸她前不久刚见过。
“喻、喻姐?”
孙筱显然也很意外,眼睛红得跟兔子一样,半个身子扒在门边,欲语还休地盯着喻宁,无比哀怨委屈。
被这种眼神注视,喻宁感觉自己当场化身负心汉。
她对孙筱没有好感,也不打算多浪费时间,脚下迈出一步,她注意到孙筱略显怪异的姿势:“你怎么了?”
孙筱嘴巴一扁,更加委屈了,眼看着又要哭出来:“我裤子……不小心划破了。”
隔间里用来放手机的小铁板不知道被什么东西弄掉了一小块,圆润的边缘变得锋利,没注意就把裤子剌了好长一道口子,根本没办法出去见人。
这个洗手间在消防通道这边,平常很少有人来。
她在这边没什么认识的人,只有一个刚加上的工作人员,给对方发消息,却发现自己已经被删了。
她顿时想起来,刚才那群人聚在一起,隐约说起“势利眼”“白眼狼”这类的话,目光隐晦地瞟向她。
上午她那么直白地跟在周菡萏身后,下午又去找了喻宁,剧组里的人都看见了。
孙筱难堪又后悔,越想越觉得这一天真是倒霉透了,忍不住哭起来。喻宁打电话的时候她听到了有人声,但哭得耳朵嗡鸣,没分出来是谁。
被喻宁看到她这样,也算是报应了吧。
喻宁的脸上却没什么幸灾乐祸、大仇得报的快意,她走到孙筱跟前:“划得很厉害?”
孙筱脸涨得通红,委婉地说:“都、都划破了。”
喻宁点了点头表示理解了,把外套脱下来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