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双眸子纷纷落在云意那只藏在背后的右手,鲜红的血顺着她嫩白的指尖滴落在地上,像是盛开在傅清炽跟傅晨安心口的花。
刺得他们那般难受。
这个女人居然为了他们受伤了。
还是为了保护他们受伤的。
“你会死吗?”
傅晨安还小,但是他现在特别害怕云意会死。
傅清炽伸出半空的手想要握住那只受伤的手,停顿片刻又收了回来,他害怕会握疼了她。
死死咬唇,都快把自己咬破皮了。
倒是当事人云意一点也没有在意,十分潇洒利落用袖子将伤口血给擦了。
“喏,别担心,你老母亲我不会死。”
“这点小伤算什么,以前啊,我都能够从爆炸事件中安然无恙走出来。”
傅晨安更加担心,这是伤到说胡话了吗?
一个正常人怎么可能从爆炸事件中安全走出来。
一旁的傅寒九也没有闲着,一把扣住了她的左手:“我送你去医院。”
医院?
不用吧。
云意正要甩开那只手,就对上傅清炽跟傅晨安那泪眼汪汪的眸子,今天不去医院一趟,这两个小家伙是不会罢休了。
医院里。
傅寒九还特地给她开了一个单独的病房,医生在外面简单的交代着事项。
透过门缝,倒映在云意眸子里的两个小家伙,还是一副要哭出来的模样。
好看的眸子在眸底泛起潋滟,眼尾处的一抹邪狞也变成了狡黠。
逗逗这两个小家伙也挺好的。
“哎哟,哎哟。”
“我好像发烧了。”
站在门外的一大两小听到动静就立马冲了进去。
特别是傅寒九,那双腿可比傅清炽跟傅晨安长多了,快速走到她跟前。
黑眸如同无尽的星空,一眼便让人想要探视到底。
“哪里不舒服?”
“说话。”
云意皱起眉头,这个男人没事在她跟前凑什么热闹。
“不劳你费心。”
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态度让傅寒九恨不得给这女人一点苦头吃吃。
好心没好报。
傅清炽一把推开他:“麻烦三叔让让。”
傅晨安仰着小脑袋:“对,三叔我们跟你不熟,你走吧。”
站在门外的夜白都能听到他们九爷心碎的声音。
老婆不疼,孩子不爱,实属孤寡。
云意摸着两个小家伙脑袋:“我这里疼,心口很疼。”
傅清炽跟傅晨安两人有些手足无措:“那应该怎么办?”
云意装模作样虚弱的模样:“若是能够听到有人喊我妈妈,或许我这心口就不疼了吧。”
一瞬,气氛似乎都开始凝固了。
过了好久,云意都没能听到两个小家伙喊她妈妈,算了算,她跟两个小孩子较真什么。
正要翻身休息,就听到那一声甜甜糯糯的声音。
“妈妈。”
“妈妈。”
两声一声比一声高,似乎还夹杂着哭声。
不知为何,云意心里泛起了酸,眼眶似乎都有些红。
翻身一把将两个小家伙抱到床上:“乖崽崽,乖宝,妈妈亲一个。”
傅清炽跟傅晨安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往着她怀里钻,紧紧抱着云意。
母子连心的感觉,这样温暖的感受,是傅清炽跟傅晨安从来不曾体会过。
“妈妈,以后我们都能喊你妈妈吗?”
这句话让云意想起,以前这两个小家伙只要一开口喊她妈妈,她就会拿衣架抽他们。
往往抽得他们说不出话,就连哭也哭不出来,所以这两个字就像是刺一样。
原主真是有病!
大病!
云意用下颌轻轻摩挲着傅晨安那毛茸茸小脑袋:“当然了,我会是你们永远的妈妈。”
“会是那个永远保护你们的妈妈。”
“是会给你们遮风挡雨的妈妈。”
这一番话,门外的傅寒九都听见了。
黑白分明的眸子永远都是冷意,却被眼前这一幕给融化。
另外一边,傅锦书听到云意在外面得罪了人,还挨打,立马带着人联系了周曜的妈。
周曜妈早在一个小时之前就收到消息,说她丈夫被抓,可能这辈子都出不来了。
还有她们家所有的财产,不动产,全是违法得来的,要全部没收。
周曜妈瘫坐在地上抱着自己儿子哭得十分狼狈。
“不准搬走我们的东西,这是我的房子,你们有什么权利赶我们走。”
“还有的钱,你们怎么可以冻结。”
任凭她怎么撒泼都没用。
脑海里忽然想到今天在幼儿园,那个傅清炽的妈妈,云意说过的话。
“你们周家要倒大霉了。”
是她,是那个女人!
周曜妈刚要站起来,就看见远处一个半大的孩子一身黑色高定西服出现在她面前。
明明是个小孩子,此刻却给人强势压迫。
“你……你是谁?”
傅锦书那张脸没有任何神情,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