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陛下的病情不管了?”
杨顺的话犹如当头棒喝,让陈洪当场闭嘴。
“这个……”
他万分纠结地说道:“就不能让下人代劳吗?”
“这个验毒,需要秘密进行。”
“保守起见,下人还是不见为好。”
“而且,这个房间,我不希望下人知道里面的内容。”
“省得别人觉得我杨顺在这房间里面堆这么多瓶瓶罐罐,还养老鼠,传出去觉得我是什么毒师邪士啥的。”
“名声不好。”
“那……”
“我也不行啊!”
陈洪快哭了,“你就不能叫张翀、郑汴梁他们来啊。”
“实在不行,我让马崇光,江行书来也可以啊。”
“再,再不济,我让我媳妇儿来也行啊。”
“噗~”
杨顺终于忍不住了。
听到陈洪都怕得要卖媳妇了,直接无语地喷出一口老血。
他忍不住白眼直翻,“你舍得让仙儿姑娘干这个?”
“不是。”
陈洪摇头,“我的意思是,你让谁来都可以,我肯定不行的。”
“你让我碰这玩意儿,还不如把我杀了。”
看他怕成这样,杨顺放弃了。
“好吧。”
“那这验毒只能暂时搁置了?”
“张翀和郑汴梁都在外面做事。”
“暂时回不来。”
“那我去叫马崇光,还有江行书。”
“……”
“你那两人我信不过。”
杨顺直接说道。
“那……”
陈洪快哭了,“也就是非得我来呗?”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
“恐怕是的。”
杨顺点了点头,并且朝陈洪咧嘴一笑,“这是属于我们俩的秘密。”
后者一顿凌乱。
他的脑海陷入激烈的天人交战。
极度紧张之下,他急中生智地说道:“顺哥,这样。”
“我想到一个办法。”
“你去抓老鼠,掰它的嘴,我来喂药,行不行?”
“不行。”
杨顺果断摇头。
“喂药是一门技术活,角度和药量的多寡,都会影响到验毒的结果。”
“所以这个必须我自己来操作。”
“这这这……”
陈洪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嘴唇哆哆嗦嗦半天,最终是弱弱地问道:“就真没有其他人了吗?”
“仲平可以吗?”
“不行。”
“龙琰欢可以吗?”
“他在搞他爹,他也没空。”
“那那那,那嫂夫人呢?”
“嫂夫人?你是说雪晴?”
“对啊。”
“我去。”
杨顺忍不住一通白眼投了过去,“你坑完仙儿姑娘,又瞄上了我老婆啊?”
“拜托,康王殿下,你可是王爷,逍遥王,你怎么能这么厚颜无耻,让女人先上?”
杨顺没好气地一顿数落,让陈洪终于是无奈认命。
他心一横,用力将头一点,“好!”
“为了我皇兄,我他妈的豁出去了!”
陈洪咬着牙,从墙角倔强而顽强地站起。
放下了耐以慰藉的褥子,一步一顿地朝鼠笼靠近而去。
他不断地咽着唾沫。
目光闪烁而退缩。
杨顺看着他的动作,目光同样也从鼠笼上挪开,在神不知鬼不觉的角度,闭着眼睛同样咽了咽唾沫。
调整着呼吸。
还一边鼓动着陈洪,“康王加油!”
“是男人,就要勇敢地挑战自己的软肋,直面自己的恐惧。”
“只有战胜恐惧,才能变得更强。”
“嗯?”
陈洪听到这,不禁为之一愣。
“只有战胜恐惧…”
“才能变得更强?”
杨顺这话,莫名让他感觉到很燃。
对!
他是康王,是逍遥自在王。
他现在是在为了挽救皇兄。
为人兄弟,怎么能退缩?
哪里有退缩的道理?
他是勇士!
他是在为了亲人的生命而奋斗,是热血的,是光荣的!
陈洪一顿自我催眠。
杨顺那句是男人就要勇于挑战自己的软肋,直面弱点方能变得更强这类话反复在陈洪的脑海里回荡。
并且逐渐变得有力量。
渐渐地,陈洪再次看向鼠笼,他感觉自己好像不怕了。
他鼓足勇气踏足过去,一把将笼顶的一个小门揭开,勇猛地将手伸进去,一把捏住一只小鼠,将之拽了出来。
这一幕,杨顺偷偷用余光扫了扫。
心里暗自咋舌。
尼玛,孺子可教啊。
真尼玛是勇士。
也不知道他怎么办到的。
想当初,为了抓这么一笼子老鼠,他付出了多少努力?
用消除鼠患的借口,让府中的下人齐齐出动,抓了三天三夜才抓了这么多。
容易吗?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