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乾朝的平民太穷了,望京城的人也就这么点儿,第一天能有一万多人存款,已经是意外之喜了。”
“听说,钱号的伙计们昨天忙到宵禁。”
“但,这些人很多都是一次性的。”
“我们钱号盈利,不应该指望这些存款,你懂我的意思吧?”
“如果您看过我之前我给您的那份纲要,您应该能听懂我的意思。”
张昌平闻言,面露沉思地点了点头,“是,我知道您的意思。”
“钱号主要的盈利,是对外放贷投资,收利息差。”
“对。”
“所以这个工作,不能停,得立马推行下去。”
“贷款人的资质必须要严格审核。”
“尽量瞄准那些现金流巨大,经营条件好的富商巨贾,暂时不要考虑放贷给士族门阀。”
“啊?为何?他们也很有钱啊。”
张昌平不解地问。
“目前我们的能力无法用强制性措施完全压制这些人,贷款给他们后患无穷。”
杨顺盯着他反问,“您觉得,要是某个士族门阀的拒不还款,怎么办?”
“直接拿军队去把他们剿灭了吗?”
“咱们目前有这个能力?”
“原来如此!”
张昌平宛若醍醐灌顶般明悟了过来。
“还好您提醒了,如果不是您提醒,老朽真是没想到这一筹。”
“无妨。”
杨顺摆摆手,“张阁老您还需要多看看我给您的纲要,上面的很多东西都要多读几遍,有什么不懂的来问我。”
“还有,叉叉库的分号,先不要急着推进,等着望京城这家总钱号形成规模了,整体形成良性循环了,再进行进一步的扩张了。”
“明白。”
与此同时。
庄王府。
陈枭的脸,难看的可怕。
不光是因为听到叉叉库的捷报。
更因为今早,一个服侍他用早膳的侍女,当着他面试尝了一口粥,当场暴毙,七窍流血身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