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庄王府内。
陈枭听闻手下官员的汇报后大为吃惊。
飞云骑仲平和定中军韩大方对调?
陈枭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整个人都傻了。
他坐在椅子上凌乱了好久。
这个陈镇最近是怎么了?
他到底要干什么?
这钱庄的事儿都还没个着落,怎么转眼又搞出个这幺蛾子?
让韩大方和仲平对调。
没喝二十斤白酒特喵的都想不出这等绝计……
一时间,他脸部莫名其妙的抽搐起来。
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怎么的。
活了这么大,第一次被彻底整不会了。
“他是在想我像我认输,示好?”
陈枭不太确信地冒出这么一个想法。
片刻后。
云商来了。
“云先生。”
一看到云商。
陈枭就和他说了朝堂上发生的事儿。
云商顿时陷入了深思。
陈枭看到他眉宇间的凝重,意识到事情绝对不简单。
“兵者,诡道也……”
“声东击西,虚虚实实,击敌以薄弱也……”
云商随后念叨的一句话,令陈枭更是无比肃然,“云先生何意?”
“殿下,小人斗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您觉得,当今圣上是个傻子吗?”
“啊?”
陈枭没想到云商会突然会自己这种问题。
当即一愣,旋即眉头紧锁地摇头道:“孤,不甚清楚。”
“以前孤觉得他就是个不足挂齿的小角色。”
“性子软弱无能,也压根儿没有经世治国之才。”
“能坐上皇位全靠先帝的青睐。”
“当上皇帝,也不理朝政,沉迷享乐,行为处事极其荒诞无道,饱受百官和百姓诟病。”
“但最近,孤发现开始看不懂他了。”
“他虽然傻,虽然愚笨,但不至于如此反常。”
“不管是钱庄改革,还是这次把两个军队的统帅对调,都太反常了,常理无法解释……”
“孤,实在是想不通。”
“但又觉得,他能搞出后宫集市,扮演木匠、乞丐这事,似乎想出钱庄改制和仲平、韩大方对调这辙,也不是什么奇怪之事。”
“哎。”
说到这,陈枭只觉得脑仁一阵疼。
“但我更觉得,这人我有些摸不透了。”
“尤其是在杨顺这件事上。”
“他和我打太极,虚虚实实,尤其让我觉得古怪。”
“杨顺这事儿?”
云商疑惑地问。
“对,你是不知道。”
“他之前对杨顺非常反感。”
“尤其是蹴鞠大典之后,所有人都正常论功行赏,但独独这个杨顺他排除在外。”
“当时陈洪还因此而和他大吵了一架。”
“后来,他又说,他要处理杨顺,觉得这人妖言惑众…”
“但一直,都只是说,却没有任何动作,上次,杨顺姐姐那事儿,还亲自下台从我这儿捞人。”
陈枭说着说着,眼神越发阴鸷,“所以从这件事上,孤就觉得这个家伙,在和孤打马虎眼。”
云商闻言缓缓点头,“所以,您现在觉得,他一直在和您耍诈?”
“不知道,我现在真看不透他了。”
“…”
云商也没有再说话。
一时间,屋内的空气安静到可怕。
陈枭和云商没人再开口。
两个人都在琢磨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云商开口了,“殿下,你有没有想过,皇帝的改变来自于什么?”
“想过,但想不太明白。”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有没有一种可能,陈镇之前想要搞杨顺是真,现在从您手里捞人也是真?”
“啊?”
陈枭愣了,“先生还请明示。”
“依我看。”
“皇帝在蹴鞠大典之后,不正常对杨顺论功行赏只有两种可能。”
“其一,如他所说,他不喜欢杨顺,觉得他妖言惑众。”
“其二,他想要以此,制造出和康王兄弟反目的戏码,来蒙蔽殿下您的视听。”
“还有就是他觉得杨顺在蹴鞠盛典上的表现,不足以授爵。”
“现在我们先不看这几种可能。”
“继续往下捋。”
“之前您让我对付杨顺的时候,我调查了他的背景。”
“发现他家人本来都应该在偏远乡村,但都被接到了望京城。”
“所以才会考虑对他的亲姊下手。”
“在其间,我也发现了蹊跷,如果说他的家人都是被杨顺接至望京城的也就罢了。”
“可我打听到,事实却非如此。”
“他的家人,并非是杨顺亲自接至望京的。”
“什么?”
陈枭听糊涂了,“那是谁接的?”
云商嘴角上扬说道,“是飞云骑。”
“飞云骑?”
“陈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