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没想到。
陈镇面有愠色,却没有发作,而是点点头,“看来你确实对自己的策略很有信心。”
“不过你胆敢威胁朕,和朕谈条件。”
“朕,也有的是办法对付你,让你说,你信不信。”
“哈哈,我都说了,皇上你捏死我,肯定就像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
“但没必要,你并不会快乐。”
“就算是你严刑拷打,也没用,我视死如归,被您白嫖那么多次,早就活腻了,觉得没意思了。”
“啥?白嫖。”
陈镇眨了眨眼睛,仔细品味了一下这个词,不禁一顿恶寒。
大男人家家的,怎么说出这种让人恶心的字眼的?
况且,有那么委屈吗?
有那么小心眼儿吗?
又没要你命,不就是爵位没封给你,要不要这么小气吧啦的啊?
陈镇非常无语,极端无语,他就没碰上这么利欲熏心,这么小气的人。
为了一点蝇头小利,连自己的命都可以不要。
他很想和杨顺上上课,但看他这么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估摸着也没用。
寻思片刻后,他点点头,“行,你说吧,你想要什么?”
“简单,草民就想要个爵位。”
“还有这个方法收获利润的一半。”
“你要直接吃掉一半?你哪儿来的胆子?”
陈镇眼睛又是一鼓,“和朕谈生意,你还敢五五开?”
“为什么不敢,我都不想活了,有什么不敢的。”
“呃。”
陈镇又被噎住了。
他差点儿忘了,眼前这是一个为了几个臭钱,命都不可以不要的肤浅之辈。
不禁理解了。
是他没想通,和这种混球较真干啥?
五五开就五五开吧。
只要办法真有用就行。
眼下,他是真没钱了。
“行,如果你的办法,确实能说服朕,那朕就赐你爵位。”
“并且许你五成利。”
“但我怕皇上又白嫖我。”
杨顺怯生生地说道:“草民已经被嫖怕了。”
“呃……”
陈镇又是一顿恶寒。
你可不可以别动不动就那啥啥的。
换个别的词儿行不行。
怪恶心人的。
他浑身发毛地点点头,“行,我即刻就通知礼部,公开授爵。”
“全国的封地,任你选。”
“但,丑话说在前面,要是你的办法,不好使,我立马就把你砍了。”
“可以。”
杨顺点了点头。
“行,既然你有办法解决国库空虚的问题,那么军队呢?”
“朕可是有两个要求的。”
“光满足一个,可没用。”
“自然也有办法。”
“那就行。”
陈镇点点头,“先不说这个了。”
“你们既然来了,也就正好给朕解解闷。”
“你上次那个祈年殿,朕早就已经拼好了。”
“还有后来设计的几个玩具,也都玩完了。”
“没什么意思。”
“你有没有什么有意思的?”
“当然。”
杨顺看向已经被方才的一通对话整得神情呆滞的陈洪,“殿下,您没有将麻将和蹴鞠机的事儿告诉皇上吗?”
“啊?”
陈洪听到杨顺在叫他,骤然缓过劲来。
摇摇头说道:“皇兄日理万机,我自然不敢常来叨扰。”
“我觉得,可以给陛下安排一下。”
“呃,行啊,没问题啊。”
陈洪当即把头一点,就命人回去搬蹴鞠机和麻将了。
而庄王府内。
陈枭面前正站着一个黑衣人。
他刚听完黑衣人的汇报,深深地皱起眉头,“皇上单独召见了那个杨顺和陈洪?”
“所为何事?”
陈枭很是疑惑地看向云商,“云先生以为如何?”
“按理说,皇帝听闻优衣库的事情后,肯定会雷霆震怒,并下令都察院彻查世家,他为什么不?”
“王爷此言差矣。”
云商摇摇头,“陛下即便是气愤世家门阀敛财行径,也不会贸然行事,直接通知都察院。”
“其一,都察院为殿下您实际掌控,陛下无力令行禁止。”
“其二,世家门阀势力浩大,枝叶繁茂,陛下的实力,无法公然处理他们。”
“所以无论基于何种原因,陛下都不可能贸然行事。”
“那云先生以为他召集陈洪和杨顺进攻所为何事?”
“不知道。”
云商摇摇头,“陛下生性散漫,说不定,只是久居深宫有些乏味,想要寻求些解闷之法。”
“也可能是询问杨顺一些简单的情况。”
“都有可能,但他并不会直接拿世家豪门开刀。”
“换而言之,即使是殿下您,不也投鼠忌器吗?”
“也对。”
陈枭点点头,“可能真是孤敏感了。”
“也不知道这龙臣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