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
“今天的收益,和王爷分润后,我们到手35万两。”
“比意料中多了很多。”
“是啊。”
杨顺点点头,“不过恐怕会有麻烦啊。”
“这么多钱,是烫手的山芋。”
“不光是户部盯着,朝廷也盯着。”
“要知道,朝廷可是非常缺钱啊。”
“那怎么办?”
“不好办。”
杨顺面色凝重。
“得看明天康王和皇帝聊得怎么样。”
“皇上会去找康王?”
“对。”
杨顺点头,“我们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就是分润给康王,把他拉上了我们的船。”
“有他出头,事儿还好办很多。”
“如果光靠我们,这麻烦解决不了,除非把大多数收益全都交出去。”
杨顺在心里叹了口气。
觉得很不爽。
在这个封建朝代,商人就是最低等的存在。
虽然有钱,但在朝廷的眼里就是一颗颗肥硕无比的韭菜,没钱了就出政策收割。
你还没办法。
不被收割钱,就被收割命。
很简单的选择题,正常人都知道怎么选。
只是在场的。
有一个人很不爽。
那就是杨青的老公吴庆。
吴庆一个人坐在旁边闷闷不乐,很不舒服杨顺把一家人都带出去了,却单单没有带他。
这是赤果果的看不起人,歧视。
翌日。
陈洪果然是一大早就收到了传旨。
他步入坤銮殿。
陈镇正在玩杨顺给他设计的新玩具鲁班锁。
这玩意儿非常复杂深奥,陈镇昨天玩了一晚上,一直玩到睡着。
看到陈洪,他直接放下了手中的玩物。
“来了?”
“来了,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哈哈。”
陈镇忽然朗声大笑,“怎么样?很开心吧?”
“什么?”
“哈哈,还装,朕可是听说了,昨天你那位客卿的裁缝铺开业的事情。”
“可是狂赚了七十万两白银啊。”
“啧啧,仅仅两件衣服,就能轻轻松松圈这么多钱,真是难以想象。”
“皇兄,这个……”
陈洪有些拿不准自己这位兄长到底是什么意思。
他本来以为陈镇是来兴师问罪的,但眼下看着表情,笑得如此爽朗。
一时间,他弄不明白陈镇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了。
“怎么?”
陈镇笑了笑,“觉得我会生气?”
“啊?”
陈洪怔了怔,很想问难道不是吗?
但又不敢问。
“我肯定生气。”
陈镇笑了笑,“这些人,比朝廷还有钱,你说我能不生气吗?”
“不过,昨天晚上我想了一晚上,觉得这反而是好事儿。”
“什么?”
陈洪有些惊讶,但心里更加疑惑了。
陈镇指了指椅子,“坐。”
“哦,好。”
他领命坐下。
陈镇压低声音说道:“本来,我很气愤这群人中饱私囊到这种地步,但转念一想,既然这杨顺如此鬼才。”
“能让他们心甘情愿的把钱掏出来。”
“为何不好好利用。”
“你回去告诉那个杨顺,让他立马给朕想出一套能快速赚钱的方法。”
“如此,朕可保他的裁缝铺能正常营业下去,如若不然,直接取缔查封。”
“啊?”
陈洪整个人都是麻的。
“皇兄,你……”
“你这也太强人所难了。”
“难吗?”
陈镇眉头一挑,“朕明明可以直接抢,直接威胁,却还要和他谈条件,过分吗?”
“啊这。”
陈洪没想到陈枭居然如此毫不掩饰,直言不讳,简单粗暴。
反而把他整不会了。
“这什么这?”
“就问你行不行?”
“啊,可是。”
陈洪面露难色,“这赚钱的方法,也不能经常用啊。”
“这个活动,偶尔来一次差不多了,经常来的话,就不值钱了,就廉价了啊。”
“朕让你打他裁缝铺那点儿小营生的主意了么?”
“朕,是想让你向他传达,让他给朕想出一个赚钱的方法,别的办法。”
“想得出,他那个裁缝铺,能正常开下去。”
“想不出,就别怪朕无情了。”
“这……”
陈洪明白了陈镇的意思了。
好家伙,这格局真大啊,敢情人家压根儿没把裁缝铺这点儿钱放在眼里,而是有更大的图谋和野心。
“可是,皇兄。”
陈洪又有自己的担忧了,“就算是先生真的能想出您需要的办法,但咱们这么敛财,陈枭那边……”
“好办啊。”
陈镇眼睛一瞪,“让陈枭自己来赚啊,只要他能赚得过我们。”
“他难不成还能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