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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府(1 / 3)

绛梨一愣,旋即松了口气。

还好是江寄渊的人。

见两个士兵走上来,绛梨站起身,朝他们笑了笑,道:“殿下,我还有个同伴,也是要去您的府上,可以带上她吗?”

江寄渊侧头看向绛梨,眼里是绛梨看不透的暗沉。

良久,绛梨才见江寄渊道:“去带来。”

绛梨一喜,灿烂地笑道:“多谢殿下。”

声音里是藏不住的高兴。

江寄渊对她的兴奋并无兴趣,转过头继续交代属下。

绛梨识趣地不再出声,对身边的士兵悄声道:“劳烦两位帮我一把。”

待得了士兵同意后,绛梨带着他们往绿夭藏身的草垛走去。

终于,三人合力将绿夭拉了出来。

绿夭顾不及拍身上的草屑,一把抱住绛梨,语气带着庆幸:“还好你无事。”

突然,她摸到一手湿润,抬手一看,竟然是鲜血。

绿夭立即松开绛梨,紧张兮兮地问:“这血是怎么回事?”

绛梨看着绿夭手上的血迹,想起方才巷中之事,不觉又有些脸热。

绛梨拍拍脸,握住绿夭的手道:“不是我的血。我在巷子里遇到了太子殿下,这是他身上的。”

绿夭脸色有些怪异,没再往下问。

绛梨兴奋地道:“殿下的士兵来了,绿夭姐姐,我们安全了。”

说完,绛梨给绿夭介绍:“这是殿下派来送我们的。”

绿夭的神情恢复平静,她道:“麻烦两位大人了。”

士兵之一道:“还请二位上马车。”

两人经历了一晚上的事,此时业已疲惫,不再多言上了车。

绛梨用披风裹住自己,昏昏欲睡。

倒是对面的绿夭眼神复杂地看着绛梨,许久才收回眼神。

“阿梨,醒醒。我们到了。”

半梦半醒时,绛梨听见有人在叫她。

绛梨不耐地咕哝了句:“阿九,别吵我。”

说完,绛梨猛地惊醒,对上绿夭的脸才想起自己已经来了人间。

绿夭纳闷地问:“你方才念的阿九是何人?”

绛梨讪讪一笑道:“没人,就是做了梦。”

绿夭笑道:“瞧你累的,走吧,太子府已经到了。”

绛梨随着绿夭下了马车,往太子府走去。

一个太子府的侍女领着她们往里走去,道:“二位姑娘,现在已经很晚了,来不及收拾。劳烦二位在这间屋子将就一下吧。”

侍女推开门,绛梨跟着她走进去。

屋里很大,摆放着两张简单的床铺,床上被褥俱新,窗明几净,全然看不出是久未住人的地方。

绛梨恨不得现在就倒在床上睡过去。

侍女领完路准备离开,绿夭却叫住她:“姑娘,府上可还有热水?我们姐妹二人遭了点难,现下身上不太整洁,唯恐弄脏了床。”

侍女闻言有些为难,但她还是点头道:“那我去问问。”

太子府上的动作十分迅速,不多时,一桶热水连着毛巾便被送了进来。

绛梨和绿夭草草梳洗,将桶送出去后,各自躺在床上。

绛梨靠着窗躺下,看着窗外朦胧的光,她阖上眼沉沉睡去。

另一边。

江寄渊命令属下去调查今晚刺客之事后,坐在椅子上按了按太阳穴。

魏长年走进来问道:“殿下,今晚那两位如何安排?”

江寄渊手上的动作顿了片刻,他都忘记了这回事。

这两人明面上的身份是长乐坊舞伎,却是右相王佑林送来的。若是退回去,下一次又不知道他会想什么法子塞人进来。

不如收下。

江寄渊淡声道:“你今天晚上见了她们后,觉得她们是什么样的。”

魏长年想起那会儿的场景,脸色复杂,像是见到了怪事一样。

他斟酌片刻后,才道:“绿夭大概率是王佑林的人,但那绛梨,似乎有点傻。”

说罢,魏长年把晚上的事跟江寄渊完整地说了一遍。

江寄渊动作一顿,道:“派人盯着她们的动作。”

魏长年:“是。”

随后,魏长年便离开了书房。

偌大的书房里只点了一盏灯,显得更加昏暗。江寄渊从案桌上抽出一折公文,抬手揉了下酸胀的眼皮。

从赴宴到此时已经过了四五个时辰,外面虽然是一片漆黑,但江寄渊毫无睡意。不过这于他而言是常事,平日江寄渊也只是阖眼小憩,很少沉睡,连他自己都说不上有多久没睡过一个安稳觉了。

风波渐息,盛京长街上早已恢复往常,太子府内灯火一一熄灭,只余东院一豆灯火。

第二日,绛梨才一醒来便被绿夭拉着跟府上的管事去了畅音阁。

管事只随意介绍了两句,便匆匆离开。

绿夭叹气道:“在长乐坊当头牌当久了,倒是很久没体会过这种待遇了。”

见绛梨一脸茫然,绿夭也没解释,带着她进了畅音阁。

“咦,来新人了?”

才一踏入大门,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

绛梨顺声望去,是一个穿着紫色罗裙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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