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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崖小魅魔(2 / 3)

,开始考虑挟持子夕脱困的可能性,哪怕被他们发现是皇帝也认了。

隔着棉被,统领的脚步声又响起。

陌影还以为他要来掀被子,紧紧捏住了拳头,只要见到一点光,立刻先发制人。

万万想不到,那脚步竟远去了,门吱呀一声再关上,屋里彻底没了声响。

走了吗?真的走了吗?

等了好几分钟,确认听不到一点声音,陌影才虚脱地掀开被子下床。头发好像被什么勾了一下,他提不起劲在意。

“吓死我了。”他用比蚊子还低的声音嗫嚅着,“太惊险了。”

他起身,看见汗比刚才更多了些的子夕,到底没忍住,悄声道:“听说你为了救璇妃受了伤,简直傻乎乎!你可是未来皇帝,比她金贵多了,不值得为她涉险。”

他说完火速开窗逃走,连发带不见了都未曾发觉。

人影离开后,子夕睁开眼睛。

早在陌影进房的第一刻他便已苏醒,在床上忍而不发。等陌影凑近,他想制伏对方确认来者何人时,鼻尖闻到了熟悉的香气。

那么淡,却那么清新。

所有的力气顷刻卸掉。

他早听说昏君被摄政王救回,这人此刻应该才回客栈,怎会出现在这里?

来找自己的吗?若是这样,昏君定然知道他控制着玄衣卫,知晓的内情超乎他的想象。

若不是,刚被救回的天子,有何必要三更半夜来到玄衣卫的房间?

谜团太多,如雾中望月。子夕沉思着,耳朵捕捉到了玄衣卫统领回来的声音。

陌影耳力不如他,好几息后才反应过来,出人意料地钻入他的被窝。

子夕的呼吸乱了一拍。

昏君穿的龙袍由最好的江南锦丝纺成,无比丝滑。陌影慌乱中上床时,头发拂过他的手心,那细腻的触感竟比他身上的衣服还要滑。

子夕心神剧荡,手指无意识缩了起来,忽然感觉身边人一抖。

他在害怕。

细密的颤抖,若不是紧紧相依,根本发现不了。

他贴得毫无缝隙,灼热的、时停时有的呼吸便洒在子夕手腕上,那一片小小的皮肤仿佛要燃烧。

既然这样怕死,为什么胆大包天地夜探?

子夕想拨开迷雾看水看花看月,大脑一刻也不停转。

陌影离开身边时,他再度被那股香气包围,身心舒畅到极点。

那绸缎般的头发从他手上抽离,他不知怎的心里一空,手指勾起,一根发带便被他捏在手心。

紧接着,便听到了他那句石破天惊的话。

“你是未来皇帝”。

难不成他的身世被对方知道了?不仅如此,对方还心甘情愿让出皇帝宝座!

怎么可能??

子夕惊骇不止,又想起那天在湖中亭,昏君说过的一句话。

“我喜欢男人。”

他眉头一蹙,手指摸到那根发带,送到鼻尖一闻。

上头的清香更加浓郁,沁人心脾,直直钻入骨子里。

雨密密麻麻地打在屋顶上,让他心烦意乱。

同一片雨下,一个黑影将麻袋里的人倒在走廊中。

回廊只点了一盏灯,易丛洲一半脸在光明中,一半藏在黑暗中,眼眸比浓黑的夜更沉。倾斜的雨丝打湿了他的衣袍下摆,他漫不经心地一瞥,眸子一转,落在地面。

王喜瑟瑟发抖地抬起头,和他一个对视,血脉像被冰冻住,后脑勺绷得如同铁板。

他恍惚间想起,汤池刺杀那一夜,勤政殿前,易丛洲在树下回眸,和现在的场景并无二致。

不同的是,那时皇上飞扑过去,他的杀气顿时隐匿于无形。而眼前之人,没有刻意收敛,那可怖的,仿佛从万尸中淌血而过的杀气,有如实质,能将他片成筛子。

若说此前,子夕让他收集易丛洲的情报,他觉得不以为然,还有轻蔑的意思,这几次接触下来,他只觉有种发自骨髓的恐惧。

易丛洲慢条斯理地举起手中一把不起眼的剑,在昏暗的灯下看着。

“你可知为何要死?”

王喜扑通一下,重重磕在地上,“将军饶命,求将军饶命!”

“他舍身救你,你却推他下悬崖。”

事发突然,所有人惊慌失措,王喜的动作有衣袖遮挡,没有几个人看见。

就算看见,他是极受皇上宠幸的太监总管,又有谁敢开口?

“是意外,将军,是意外,奴才也没有预料到!”王喜还在狡辩,“奴才是想拉皇上上来啊!”

每多说一个字,他都感觉肩头更沉重一分,尽管那上头什么都没有。

易丛洲面无表情,一步步朝王喜走来。

王喜的喉咙宛如被一只无形的手掐住,如惊弓之鸟,身体都开始痉挛。

烛火在灯笼里摇曳,血迹斜溅上灯笼表面,一道又一道。

暗夜中,血混在雨水中往下流,一个时辰都未曾停歇。

易丛洲回到客栈,脑中戾气叫嚣,疯狂恣意滋长。

血腥味加重了蛊毒发作的痛苦,也增加了他嗜血的欲望。

他起身打开檀木小盒,望着那一段薄如蝉翼的“初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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