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云溪被冬冬带走,她这才想起来自己身边好像还有一个人呢。
只见程景郁正像一个受了气的小媳妇一般,那个脸鼓起来的跟河豚一样。
不可一世的睿王殿下,也有这样的一面,说出去的话,估计没人会相信吧。
卢清欢伸出手,垫脚在他脑袋上轻拍了一下,问道:“想什么呢?”
程景郁别过脸,不悦的说道:“逐雨,你去查一下那个人的身份,看看是否属实。”
逐雨点头离去。
卢清欢看着程景郁一个字都没和自己说转头就走了。
心里倒是有点惊讶,这是生气了?
她赶紧蹦蹦哒哒的跟了过去,程景郁侧目看着她紧张的说道:“都是当娘的人了,何不注意一些?还这么蹦蹦跳跳的,肚子怎能受的住!”
卢清欢瘪瘪嘴,架着膀子走在他身边说道:“怎么?王爷不是不管我了么?走那么快,哪里还顾得上我呢?”
“我那不还是因为……”
程景郁也不想开口说自己堂堂一个王爷竟然因为一个青楼男子而吃醋。
“因为什么?”卢清欢那张精致俏丽的脸蛋缓缓凑了过来。
顺带着一抹清香扑鼻,程景郁低眸看着她
小声说道:“夫人何必着急呢?晚上你就知道因为什么了。”
完了,好像玩大了。
卢清欢尴尬的笑了笑,脸一红,赶忙摇晃着程景郁的衣袖说道:“我同你说笑呢,何必较真?”
奈何不管卢清欢怎么说,程景郁都听不进去,看样子晚上有罪受了。
冬冬亲自把云溪送到下人所居住的地方。
因为他身份特殊一些,所以他是自己一个人居住,房子也就比别人略小了一点。
看着倒是干净,里面几乎没有什么摆设,不过一张床,一个桌子和洗漱用的东西罢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冬冬冷漠的站在门口和他保持距离说道:“你日后就居住在这里吧,缺什么少什么和我说就是了,到时自会给你操办。”
“只是如今你住进来,可就不是养尊处优的花魁了,你若是反悔了,王妃大可以给你钱财让你出去闯荡置办田地好好生活。”
云溪却摇摇头,坐在椅子上,苦笑看一声凄凉的说道:“我这等人,生来就如同柳絮一般漂浮,如今遇见了姐姐,可以落叶生根也是好的。”
冬冬倒是觉得奇怪,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当下人。
而且他在得知王
妃身份的时候倒是也不惊讶,反而以姐姐相称,真是有点看不透这个人。
云溪看向冬冬说道:“我自己在这收拾即可,就不劳烦这位姐姐操心了,王妃姐姐那面或许还需要姐姐去照看。”
冬冬听见他这一声声的姐姐倒是觉得心里有些美滋滋的。
这种感觉可是有些新奇。
她回过神哦了一声便提剑离开了。
留下云溪独自一个人坐在屋子内。
他四下看了看,从刚才得懵懂天真小奶狗一下子就变了样子。
右手托着下巴,细细琢磨今日卢清欢的神色和反应,倒是一个不好骗的,有点意思。
方才让这位女子过来送自己,看着是为了让自己安心,实则是让她跟着自己瞧瞧有没有什么蹊跷吧?
八面玲珑心思,果然不错。
他走到床榻上看着干干净净的褥子,眼神中充满了嫌弃,却依旧有条不紊的躺了下来,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般安静。
卢清欢则是坐在自己梳妆台前慢悠悠的把自己头上沉甸甸的饰品拿了下来,斜眼看见冬冬回来这才开口问道:“怎么样?可有什么发现么?”
冬冬摇摇头说道:“倒是没有什么,只是奴婢觉得,此人有
些奇怪。”
“哦?怎么说?”
“他身为花魁,既然跑了出来,那为何无人来追?花魁就是摇钱树,就算是来到王府,卖身契尚还在它人手中,更何况,离开京城还是对他最好的办法,他却执意要成为王府下人,这实在是让奴婢不解。”
卢清欢放下手中的白玉兰花簪子看向冬冬问道:“我且问你,你觉得此人 身段如何?”
冬冬不明白她为何这么问,只能如实回答:“身轻如燕,好似风吹摆柳,更胜宫中娘娘三分。”
她也是见识过卢清妍的腰身,和云溪比起来,她属实差一截。
“那我再问你,依照他此刻的模样,就算是让他下地种田,或者开一家商铺,独自一人出去生活,他真的能适应么?换句说话,若是再一次被有心之人所惦记,谁又会为了这么一个陌生人撑腰呢?”
冬冬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宁可做一个下人,也不想出去随风飘拂,或许这样也不错。
“那王妃您觉得,我们是否要……”
“你一会去一趟摘星楼,拿着银钱,把他的卖身契买下来,顺便打听一下,他的身世。”
冬冬点头离开。
杏儿站在卢清欢身后帮
着她拿下发鬓簪子问道:“王妃,咱们为何还要去给他们送钱去?既然那群人没来,咱们也不找他们,这样还省下一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