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做事情一直都是随心所欲,得罪了程景郁还能暂且给你一个痛快。
要是得罪了他,那就等于活着受罪了。
晋王寻思了许久,如今土匪的事情也算是有所解决,自己手中这两个虎符早晚都是一个祸害,还是到时候找个机会把这烫手山芋还回去吧。
程景郁回到府内。
原本愁容的面色在看见自己妻女的那一刻也都烟消云散了。
见悠悠正在后花园扎马步,卢清欢则是坐在凉亭里面绣花,做的正是一个红色的小肚兜。
想当年她也不会这些东西。
但是自从有了悠悠之后不会也得会了,孩子还小当时家里面又穷,自己带着孩子什么东西都要仔细一些,这些针线活自然也就学会了。
程景郁身上的朝服都没有换走过去问道:“这些事情何必自己上手?若是受伤了该如何是好?让下人去做就是了。”
卢清欢微微笑着说道:“自己做的到时候孩子出生了用在身上我也安心一些,更何况做针线的偶尔伤到也是在所难免的事情。”
她看着程景郁身上的衣服格外刺眼问道:“怎么不把衣服换了再来?”
又见他没有开口,面色
沉重,干脆放下手中的事情问道:“是不是今日在朝上出了什么事情?还是南山那面的事情皇上有所顾及?”
程景郁摇摇头说道:“都不是,这件事情反而进行的格外顺利一些。”
自己甚至觉得程景义好似一开始就知道了这个结果一般,表明一丝一毫的反应都没有。
这个人装人装的习惯了,根本无法从他脸上猜测他的想法。
只是未免太平静了一些。
“那为何……”
卢清欢话刚问到一半,程景郁就自己把今日的事情说了一遍。
并非是他不信任叶枫他们,只是那些土匪桀骜难驯,更加不喜欢皇室中人,尽管自己和叶枫关系匪浅,但是让自己去训练他们教导规矩简直比登天还难。
卢清欢耐心的安慰程景郁说道:“难不成你是对自己的不信任么?觉得自己管理不好那群人?还是担心有朝一日他们之中真的会有人带头谋反叛变?”
程景郁不屑的嗤笑了一声说道:“荒唐,此等机会如此难得,他们何来不珍惜之礼。”
这倒也是,继续落草为寇这辈子都没有办法见得了天日,自己的孩子妻子也只能日日提心吊胆。
他们如今
就算是战死沙场都不能再走回头路了。
卢清欢继续拿起手中的针线说道:“你自己心里都明白他们是绝对不可能再叛变了,又何必担心?”
“好赖都要留在军营过下半辈子了,他们也不傻,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前期或许真的会桀骜不驯一些,这就要看你自己是否可以镇压得住他们了。”
卢清欢担心程景郁会没有斗志,后面还加了一句:“当年我小舅舅掌管上万将士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你可别被比下去了。”
程景郁起身说道:“笑话,本王何来不行一说?”
话落,便向屋子里面走去换衣服。
卢清欢看着他那一张俊俏的脸上带着满满的斗志就觉得格外好笑。
杏儿站在身后帮着卢清欢挑选银丝说道:“王妃还真是了解王爷,知道这么说王爷肯定会心里不服气,到时候训练起来也不会心慈手软。”
“就算我不说,他也不会手软,咱们家王爷本身就不是一个心善的人。”
程景郁当初可是有活阎王称的人。
他年幼的时候就曾自己一个人在大理寺看着犯人被凌迟处死眼睛都没眨一下甚至津津乐道。
这等人怎么可能会因为
这些事情烦忧呢?
或许自从正视了自己的感情有了妻女之后,确实有什么东西在发生了改变。
而叶枫那面也早早的得到了消息。
皇上并未像晋王说的那样给他一个职位让他管理他手底下的人。
他现在的身份同普通将士一般无二。
叶枫倒是也没有多说什么,能有这个结果对于自己而言已经很不错了,总比在山上天天提心吊胆强一些。
就算是父亲还在世的时候也不能保证有朝一日是否还能守住南山,自己更加没有他的谋略和智慧,与其带着兄弟们等死,不如另想办法重见光明。
反而其它人不愿意了。
第一个说话的就是元宝,在叶枫的帐 篷里面直接起身说道:“呸呸呸!这个狗皇帝,果然心思不正,竟然让咱们大当家的做一个大头兵,他也不想想,就算是派了睿王过来,难道咱们会安心听话?”
“就是,我看啊,他们就是故意的,没准一开始就说好了呢?”
“咱们怕不是被那个姓卢的小子给骗了,他们这兄弟几个人分明就是想把咱们收入囊中。”
这些人早就忘了当初是怎么彻底惹上程景郁的了。
叶枫摆摆手说
道:“行了,这些事情以后都不要再说了,你们还当现在是在南山么?”
“皇上就是皇上,以后不要乱说话了,当心掉脑袋。”
偏偏这个时候元宝来了狠劲说道:“掉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