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欢这就有点不明白了。
这王灵儿明显已经被吓得魂不附体了,为何这个人还是不肯把李县令说出来?
难道是有什么更加严重的把柄,在李县令手中把握着?
甚至,比自己和家人的性命更加重要?
卢清欢一把捏住王灵儿的下巴,说道:“你可知,你要是真的把这件事情全都承担下来的话,你们家那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不管是你爹,还是你娘,还是你那还在襁褓中的弟弟,可是全都活不了的,你知不知道!”
卢清欢仔细想过来。
这王灵儿确实想活,但她也想全家都可以活下来,若非拿家中的人威胁,她为何咬死牙关不肯开口?
如果对面也是这么做的话,那她们不差把实情告诉她。
左右都是死,就看她想怎么选择了。
不管如何说,要是她可以好好说实话,还可以从轻发落,要是真的打算死扛的话,她们王家那是必死无疑了。
眼看着卢清欢对自己说的话,绝对不能再撒谎,她也不傻,仔细地想了想,忽然哭了出来:“那我又有什么办法呢?要是我真的告诉你们了,那上头也未必会放过我们家啊。”
程景郁这个时候
,才起身问道:“上头?你说得上头,到底是什么人?”
王灵儿摇摇头说道:“这个,我是真的不知道。”
生怕程景郁他们不信,王灵儿还好好的解释了一下。
“我是真的不知道上头的人,到底是谁,因为不管是父亲还是李叔叔,他们都没有告诉过我,我也是后来才知道这件事情。”
“李叔叔和我说了,上头的人是我们家里面得罪不起的,要是我好好帮着他们办事的话,或许还能帮着我把我爹救出来,要不然的话,我们一家子都得死。”
“无可奈何之下,我也只能如此了,王爷,王妃,我这些真的都是实话,一开始,他们告诉我这些东西,无非就是让百姓难受几日罢了,我没想到会暴发瘟疫。”
卢清欢嗤之以鼻的冷哼了一声,说道:“是吗?你一开始说不知道,我或许还能相信,只不过,难道第二次你还不知道么?”
王灵儿接下来不知道应该怎么说了。
只能闭上眼睛,默默承认。
“你不说话,那就是默认了?你知法犯法,难道那些豫州百姓的性命,在你这,全部都是草芥么?”
“都是你留住安王的一个棋子?留住你爹爹用的物
件么?”
说起来程景寒,王灵儿缓缓抬起头问道:“那安王殿下,他是不是?”
“没错,不妨告诉你,安王从未看上过你,无非就是为了把这件事情给扒出来,才日日与你闲聊那么几句罢了。”
王灵儿这下子算是彻底死心了,原来一切全部都是假的。
自己这是一步错,步步错啊。
程景郁扶着卢清欢的肩膀,说道:“你先回去坐一会,稍安毋躁,千万不要动怒,当心肚子里面的孩子。”
卢清欢无可奈何之下,只能走到座位上面先休息一会,刚才实在是太生气了,打的自己手也觉得疼。
但是依旧感觉不解气,那么多的百姓,全部都是因为这个人的一己私欲死了。
那可都是一条条的人命啊,自己怎么忍心呢?
程景郁来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问道:“本王问你,你刚才说的那个李叔叔,是否就是李县令?”
王灵儿绝望的点点头,叹了一口气说道:“没错,就是他,是他告诉我,只要不让王爷回到京城,那就还有各种办法,可以救我爹爹出来。”
“只要我爹爹出来了,那什么事情也都没了,陈思思的事情,就和我们家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眼神十分空洞,看样子不像假话。
卢清欢知道现在问王灵儿,已经问不出什么来了。
便开口提醒说道:“好了,现在问她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用,如今李县令那面或许已经有所察觉了,要赶紧带人,去把他抓起来才是。”
程景郁点点头说道:“不急,六哥已经带着人过去了,相信他们是跑不了的。”
卢清欢点点头,不大一会这才反应过来,谁带着人去了?程景寒?他行不行啊?
虽然知道他们这些当皇子的,多多少少都会几下子傍身,但是安王那个身体,别说傍身了,大幅度运动几下估计都不行。
卢清欢话到口中,想了想还是别问出口了。
而程景寒那面,已经早早地带人来到李家门口。
他和林一来到小门等候,果然李县令带着李夫人和行李走了出来。
李县令刚刚出门,就看见程景寒穿着一身雪白的绒衣,站在门口,笑意盈盈地看着自己,料想自己果然是中了圈套。
早知道的话,就应该早点走,现在怕是真的走不了了。
李县令笑了笑,对着他行礼问安:“见过安王殿下,没有想到安王殿下这么晚了,
竟然会在这,难道是有什么事情,要找微臣商议么?”
程景寒笑容丝毫不减,继续说道:“没错,确实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