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需要和安王好好商议才行,你既然在意他的想法,就不要贸然行动。”
卢清欢心平气和地劝慰,程景郁只能点头不语。
次日。
程景寒本想来程景郁所在的府邸,要商讨今日的事务。
马车刚刚走到一半,猛然停下。
原本还在闭目养神的程景寒,微微睁开眼睛,只是那么一瞬间,他眼睛里面的杀气就荡然无存了。
撩开帘子,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双格外温柔的眼神,他询问着一旁的林一说道:“怎么了?是出什么事情了么?”
林一上前查看了一会之后,回来说道:“回王爷的话,是一个女子跪在马车前面,口口声声说要王爷主持公道,属下看着那女子穿戴都十分不错,不像是穷人家的女儿。”
程景寒觉得奇怪,走出马车,就看见跪在那里的王灵儿。
她穿着一身素白的衣服,头上戴着珠钗,看着虽然朴素,只不过都不是什么便宜物件就是了。
身后还跟着丫鬟,不是有钱人家的小姐,那就是官宦家的女儿了。
程景寒看着低头跪在自己面前的她,轻声问道:“这位姑娘,可是有什么冤情,需要本王替你申冤么?”
原本这
一次来求安王,就是咬紧牙关不得不这么做。
王灵儿跪在地上,甚至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么温柔如小溪水一般的声音,真的是从一个王爷口中说出来的么?
她缓缓抬起头,映入眼帘的这个人模样,甚至要比程景郁还要好看。
一身华丽锦袍,俊美绝伦,风姿秀逸,脚步轻快,脸上挂着春风细雨般的笑。
王灵儿一时间竟然看呆住了,差一点就忘记了,自己这一次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还是林一忍不住提醒了一下:“这位姑娘,我们王爷都下来了,你有什么事情,还是趁早说吧,我们王爷一会还有要事去做。”
林一瞧着王灵儿的眼神,实在是不悦,这个人倒是像那些路过青楼的男子,看向花魁时的眼神。
觊觎王爷的时候,也不想想自己是什么身份。
也不知道这人到底忽然出现,想要干嘛。
林一时刻戒备。
眼看着王灵儿眨眨眼,回过神之后,对着程景寒重重的磕了几个响头。
“求求安王殿下千万要救救我的父亲!”
程景寒疑惑地问道:“不知这位姑娘的父亲是何许人也,为何要本王去救?”
“回安王殿下的话,臣女的父亲,就
是豫州的知府,姓王,原本也是和睿王殿下一起镇压水患的官员。”
程景寒仔细地回想了一下,眼神一下子就落寞了下来,语气也不刚才,还要冷淡些。
“哦?这个本王倒是有所听闻,就是那个家里面,养了一个刺客,刺杀我八弟的那位是么?”
王灵儿顶着压力回答道:“是,也不是,虽然那陈思思确实是刺客,但是我父亲那是冤枉的啊!安王殿下仔细地想想啊!如果我父亲真的知道那个人是刺客的话,怎么敢让她继续在外面,抛头露面啊!”
“更何况那一日,我父亲虽然认罪,那也是认罪自己收养了一个白眼狼罢了,并非是刺杀睿王殿下一事的罪名,还请安王殿下明察秋毫。”
“还我父亲一个清白!相信安王殿下也不想我父亲堂堂一个忠臣,就这么如此殒命不是么?”
王灵儿这话,就像是在逼着程景寒一般。
据说这个王爷一直都是最闲散的那一个。
朝堂的事情,更是一概不管,一点不知。
她这么说,无非就是在告诉程景寒,要是今日 你不帮我的话,你就是助纣为虐,残害忠良罢了。
原本就是听了李县令的话,再赌一把而已
,没想到程景寒还真的答应了。
“如此说来的话,这件事情,确实有很多的地方,带着蹊跷。”
见程景寒这么说,王灵儿仿佛看见了希望一般,抬头和他对上视线,继续说道:“还请安王殿下可以为臣女做主!臣女的父亲,一直战战兢兢,怎么可能做出刺杀睿王殿下的事情?”
“这私藏刺客一事,更加是被人蒙蔽罢了,不知者无罪,还请安王殿下明察!”
这么一副贞洁烈女的样子,还真是让人有所恻隐之心。
要是这个人在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两个眼睛没有直勾勾地盯着程景寒的话,或许会更加可信一些。
还没等林一开口赶她走,就听见程景寒说道:“来人啊,把这位王小姐请上马车。”
王灵儿看着程景寒请自己上马车,顿时觉得有点受宠若惊。
这位王爷实在是温柔至极,自己不过和他说了几句话而已,就已经做到如此,可是比那位不知道怜香惜玉的睿王,强了不知道多少。
王灵儿含羞待放地走上马车。
两个人在马车内,全都笑而不语。
王灵儿时不时去观察程景寒的动向,见他丝毫没有看向自己过,又觉得有些不甘。
自己这
么一个妙龄少女坐在跟前,就这么沉得住气?
那睿王娶了妻子,管得严也就罢了,她还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