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那好吧,既然你心意已决,朕也不好多说什么,到时候朕会让太医院一半的人马,跟你一同前往,可千万要小心才行啊。”
若是不知道程景义到底是一个什么人的话。
还真的容易,被他此刻手足情深的样子,给骗了。
程景寒也没有多说什么,两个人说了几句其中瘟疫的大概事情之后,就离开了。
程景义笑着看他离开,等他走了之后,原本兄弟情深的样子,也立刻换了一副嘴脸。
这兄弟几个人,唯独他,自己是看不透的,那弱不禁风的身子下面,到底藏着什么秘密?
虽然安王这个人,什么地方都不值得自己怀疑,也正是因为如此,自己丝毫都不敢大意啊。
程景寒走出尚书房之后,猛地咳嗽了两声,林一赶紧上前扶着他:“主子,您没事吧?”
程景寒摆摆手说道:“无妨,无非就是今天吹风的时间,久了一些罢了,无伤大雅。”
其中一个小宫女端着手中的茶杯,走了上来,正是刚才和那些太监一起看着程景寒说笑的那一个。
“安王殿下喝一点茶水吧,您走得急,连茶都没有喝一口。”
程景寒看着她莞尔一笑,那
勾魂的眼神,看得那宫女神魂颠倒。
声音更是温柔至极。
“不必,多谢你了,林一,咱们走吧。”
林一没好气地瞪了那女子一眼之后,跟着程景寒离开。
那宫女看着程景寒的背景,久久不能平息。
忍不住感叹了一声:“要是这安王殿下 身子可以好一些的话,那得多好啊?这模样和身姿,也不至于没有一个高门女子愿意嫁给他不是?”
后来传言,在程景寒出发前一日的之时。
皇宫里面死了几个人,三个太监两个宫女,全都是死于非命,至于究竟如何,也都是家常便饭后的闲话了。
瘟疫横行这几日,幸好有程景郁将感染的人,全都集中了起来,要是真的扩张开来,那才是真的没有办法解决了。
卢清欢也是一直被程景郁关在屋子里面,如今更是不让她出来一步了。
每次程景郁出去,她都是提心吊胆,这可是瘟疫,和水患不同,万一一不小心感染上了,那可是要丢了性命的事情。
程景寒看着那些百姓,跪在地上请求上苍的模样,于心不忍。
若是来天真的开眼的话,也不会一个事情接着一个事情,砸在你们头上了。
更加不会让
程景义那个下三滥,当上皇帝。
与其听天由命,不如靠自己。
逐雨拿着一瓢水,从程景郁身后走了过来。
“查出什么了?”程景郁先发制人。
逐雨递上一瓢水给他看。
程景郁皱眉问道:“什么意思?”
“回王爷,我们这几日一直在查着瘟疫的来源,据我所知,这些人当天全都是吃了东西的,所以不可能有人得了瘟疫,有人没得。”
程景郁点点头,示意他继续往下说。
逐雨继续说道:“不过,他们其中有一大半的人,全都喝了城南的井水,都是他们自己带着桶,去打的水。”
程景郁这才正眼瞧着那瓢里面清澈的井水:“你说的,就是这个?”
“没错。”
“去找个大夫过来瞧瞧。”
只见大夫来了之后,闻了一下,脸色大变,随后喝程景郁说道:“王爷,这水里面让人发了十成十的镀锡粉,这所谓镀锡粉,就是用几种剧毒的东西熬制而成,这一层的镀锡粉要是让人喝了的话,那都是必死无疑。”
“更何况这可是十成十的量,若非这井水多且深的话,这些人怕是已经死了,而且这病传播非常得快,要格外的小心才是。”
程景
郁盛怒之下,直接打翻了逐雨手中的水。
脸色阴沉地问道:“这么多日了,还是没有什么办法么?这个可有法子解?”
“回王爷的话,这镀锡粉的解药,早在百年间就已经销声匿迹了,包括这种毒,那都是十分少见,甚至根本见不到的,这十成十得镀锡粉,没有五年的时间,且花重金置办的话,根本没有办法熬制出来。”
“我等实在是医术有限,能做的也就是让这些难民可以少受罪,多活几日罢了,治疗如今疾病,确实无法啊。”
这人也算是尽力了,这豫州的大夫,全都没日没夜地治病,能做到这个份上,已经算是突破极限了。
现在只能等朝堂来信了。
只见一个雪白的信鸽,飞到程景郁手中,他打开上面的书信,眉心这才稍微地舒展了些许。
随后吩咐逐雨,让人看管那个水井,这件事情,绝对是有人故意而为之。
而且还是一个十分了解豫州的人。
这件事情,也只能到时候再去查了。
如今先稳定瘟疫,才是要紧。
他回到住所府邸,见卢清欢早早地就站在门口,等着自己回去了。
看见程景郁的那一刻,卢清欢这才松了一口气
。
这几日总是这样,看不见程景郁回来,总是觉得心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