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景郁本打算先去探望卢清欢,听闻她已经休息下了,就没忍心打扰。
正好趁着这个机会,好好盘查一下这些女子。
既然是李县令和王知府派来的人,那这两个人当中,至少有一个,和朝堂上的一些官员有所联系。
那这些人当中,也肯定有上面的人。
自己不得不多加防范才是。
程景郁来到县衙的柴房门口,冷淡地问守门的几个嬷嬷:“如何了?”
那几个嬷嬷讨好地说道:“放心吧王爷,老奴等人已经给她们绑起来了,身上的衣服给她们穿上了,绝对不会脏了王爷的眼睛,您大可以放心。”
“很好,退下领赏去吧。”
那几个嬷嬷乐呵呵地弯腰退下。
程景郁见人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把门打开,里面六个女子全都整整齐齐地被人绑在那里。
每一个都是哭得梨花带雨,那王灵儿更是口中嚷嚷着,非要见王爷一眼,说什么王爷是喜欢她的,对她有情分。
这话要是传到王妃的耳朵里面,那才是真的笑话。
王爷都未曾和她说过几句话,哪里来的什么情分?
王灵儿看见眼前门开了,走进来的那个人,正是自己刚刚念叨的。
立
刻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跪着挪步向前说道:“王爷,王爷您仔细看看我啊,您不认识我了么?我是灵儿啊,那次见面,王爷还对我笑来着,您真的忘了么?我爹就是王知府啊。”
逐雨挡在程景郁面前,让人搬了一个椅子进来,程景郁也不继续往里走。
外面下起了阵阵的细雨,程景郁就坐在柴房门口附近,让人点起煤油灯,眼神中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感情。
看着她们的眼神,仿佛是在看一群无关紧要的垃圾一般。
王灵儿见触碰程景郁无望,只能颤颤地跪在地上,双手都被绑住了,十分无助地看着眼前的人。
如今脸上的妆,早就以后哭花了,还穿着一身粗麻衣服,配上外面阴沉的天气,看着就让人感觉反胃还谈何怜惜?
程景郁环顾了一圈着几个人,从表面上来看的话,每一个人都平平常常,全都在哭泣。
有的痛哭流涕,说自己后悔做错了事情,有的还是保留了一点淑女的风范,只是低头轻轻地抽泣,算是认命了一般。
要说这几个人当中,最为疯癫的是王灵儿,最平静的,就是那个叫陈思思的女子。
只是跪在那里低头擦着眼泪。
王灵儿喃喃自语地说道:“为什么,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这到底是为什么?”
程景郁看着她们两个人,单手转动自己手中的白玉扳指,只是这么简单地看了一眼,他心中就已经有了定夺。
“今日的事情,本王可以不去追究你们。”
这六个女子全都不可置信地抬头,看向程景郁。
睿王的意思难道是……放过她们?
“不过……”程景郁话锋一转,陈思思又收回了自己的瞳孔。
“尔等在本王饭菜里面下毒的事情,本王绝对不能姑息!”
李家女儿张口就来解释道:“不不不,王爷千万别误会了!那真的不是什么毒药,就是……就是,春,春 药罢了。”
说完这句话,她脸上就布满了红霞。
显然,这些女子里面,也不是每一个人都是自愿的。
有些怕是王知府他们威逼利诱来的,无非就是为了讨好程景郁罢了,连这些法子都想出来了。
还真是剑走偏锋。
程景郁面无表情地问道:“既然知道是春 药,尔等又为何不顾自己贞洁,做出这等肮脏事?”
若是换成以前的程景郁,管你是男还是女,一阵鞭刑下去,不管是大事小情,全都吐露出
来了。
或许是因为卢清欢的缘故,之前钱莹莹的事情,她就已经恼怒了自己一次,如今自己做事情倒是也小心翼翼起来了。
就当是给未出生的孩子积德了。
她们支支吾吾了半晌,全都没有开口。
或许她们也已经想明白了,与其自己一个人死,总好比全家一起死得好。
心里有了这个想法,不管程景郁怎么问,都是和李县令说的是一个结果。
程景郁起身转过头一甩衣袖说道:“罢了,今日的事情,本王可以当做没有发生过,回去告诉他们,若是再有下一次,本王定不轻饶!”
说罢,就大步离去。
留下那几个女子在柴房内,深深地呼出去一口气。
没有想到竟然真的在这位活阎王手中,死里逃生了。
王灵儿此刻还是没有摆明自己的地位。
一心认为肯定是因为程景郁对自己也稍微动心,舍不得杀了自己,从而连这些人全都一起放了。
一定是这样!
要不然单单给王爷下药这一件事情,就够她们死几次的了。
王灵儿心里有了底气,就对外面大喊起来:“来人!快点来人给本小姐松绑!”
跟着程景郁身边的暗卫,一直等走远了之后,
才开口询问:“王爷,恕属下多嘴,这些人中明显有朝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