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知道就好,我言尽于此,多说无益。”
柳儒之收起扇子转头看着门外,见卢清欢带着悠悠在院子内游玩,自然是听不见这屋子里面的声音。
他忽然严肃的问程景郁:“王爷,你可知,洛家小姐为何不入宫么!”
程景郁仔细琢磨了一下说道:“洛家小姐?你说的是丞相嫡女?”
柳儒之点点头,整个俊脸都写着紧张二字。
手中捏着扇子缓缓出汗,早就已经渗透了扇页。
“她入宫与否,和本王有什么关系?本王又为何要知道,她不入宫的缘由呢?”
也正是因为这么一个人未曾入宫,才给了那些女子希望,这个劲敌消失,任何人都有可能坐上皇后的位置。
柳儒之面色依旧沉重:“王爷是个聪明的人,我不信,王爷当真不知道。”
这或许是第一次,柳儒之不是因为朝堂的事情,和程景郁如此严肃,上一次提起卢清欢,也是因为她出自尚书府罢了。
程景郁也不藏着掖着,都是自幼长大的朋友,这些事情也没有什么好隐瞒的。
“就算是知道又怎么样?本王记得之前就和你说过了,本王这一辈子有清欢一个人足矣,任
何人在本王面前都是浮云罢了,不管她什么身份,打算以多低的地位入府,本王都不需要。”
柳儒之自己是知道,程景郁的这话,是说给自己听的,也是他本身心中所想。
只是他每次想起那少女忧伤的脸庞,就于心不忍。
还是打算再劝一句程景郁。
“王爷其实可以好好的考虑一下,丞相府的权利,不比尚书府小,若是这两个靠山,全都站在王爷身后的话,就算是皇上也要忌惮三分。”
“到时候王爷目前的窘状,也迎刃而解了。”
柳儒之说的倒是一句实在的话。
奈何程景郁根本没有听进去。
他义正言辞地看着柳儒之,说道:“你虽然饱读诗书兵法,但怎么说外祖父也是武家出身,难道一点胜负欲都没有么?”
柳儒之侧耳不解。
程景郁继续说道:“如果是本王,绝对不可能把自己心爱的女人拱手相让,不管多久用什么办法,都要把这个人留在自己身边。”
柳儒之的心思,他一早就知道了。
丞相也不是不看好他,无非就是那洛小姐不愿意罢了。
柳儒之无非就是想再确定一遍罢了,他了解程景郁,但是他自从遇见卢清欢
之后,所做的事情都在自己预料之外。
所以不得不再确认一下,让自己安心。
“既然,王爷都已经这么说了,我也就不往下说了。”
两个人相视一笑,不用多说就已经知道各自的心意了。
这个时候卢清欢站在门口,敲了敲门窗说道:“二位,如今已经中午了,柳公子也在,一起吃个便饭吧。”
“既然王妃都这么说了,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半个月一晃就过去。
程景郁也只能在有人搀扶的情况下,能稍微走上那么几步路。
豫州水患之后,地形泥泞而且十分的偏僻,难民又多难免出现拥挤的情况,他这个样子去的话,可如何是好?
卢清欢看着他上马车的动作,就忍不住摇头叹息。
“这知道的,明白你是让人打了板子,这要是不知道的话,还以为你得了痔疮呢。”
程景郁回头眉头微蹙,不明所以地看着她问道:“痔疮?那是什么?”
差一点忘了,他们这些人都不理解这个东西是什么意思。
这个时代的人也不咋乱吃东西,得这个的人怕是少之又少。
卢清欢摆摆手说道:“一个可有可无的病症罢了,你小心一点,
千万不要磕到。”
要是告诉程景郁这东西长在什么地方的话,真怕这个家伙一个月都不会让自己好过。
别看他都这个样子了,却还是不老实。
卢清欢拍了拍脸,警告自己青天白日的不要去瞎想。
随后和程景郁一起上了马车。
豫州路途遥远,也难怪程景义让他们出门这么早了。
加上程景郁的伤,竟然足足走了半个月有余,这才到了豫州。
悠悠自然是安排在了尚书府,看样子这一走,少一个月都是回不去的。
好不容易来到豫州了,看见这里的景象,卢清欢的心差一点凉了半截。
说起来自己在外那五年,也是见过难民是什么样子的,如今亲自看见现场,实在是如同人间炼狱一般。
家家户户都是衣衫褴褛地坐在门口,房屋破损得十分严重,甚至漏着屋顶,一连好几日的雨未曾停下来过,今日还算好的,不过毛毛细雨罢了。
他们刚刚进城,卢清欢就撩开帘子开始四处查看,见一个女人正抱着一个骨瘦如柴的孩子,坐在地上,双眼也是空洞无神。
卢清欢心里实在是不忍,准备拿出干料给她,却被程景郁制止了。
“眼下你要是
给她们粮食的话,这些人绝对会蜂拥而上,再等等。”没等卢清欢开口询问,程景郁就给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