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药后,大概没多久便可以醒过来,至于您的腿要好恐怕要多些时日。”
“好,那麻烦大夫了。”
“不用客气。”大夫抱着药箱便离开了客栈。
等人离开后,程景郁便开始给她上药,将背后的衣服用剪刀撕开,露出内里的肌肤,原本雪白的肌肤多了好几道很深的血痕。
甚至于有些伤口已经开始化脓,连着旁边完好的肌肤都开始红肿起来。
程景郁用干净的湿毛巾将表面的脓液吸干,随即用药粉洒在伤口上。
原本还在睡梦中的女子疼得有些迷糊,感觉背后像是被硬生生划了几刀一般,疼呼出声。
“你在我背后做什么,快走开。”
卢清欢想起身,却发觉自己疼的动都动不了。
“我在帮你上药,别乱动!”程景郁看她疼的呲牙咧嘴,心里偷着乐,谁让这个女人平时这么嘚瑟,活该。
不过他倒也没磨蹭许久,将药粉覆盖全了便起身离开了。
“这是大夫叮嘱你要吃的药。”
没过一会儿,程景郁又端了一碗药过来。
“你哪里来的银子请大夫,难道你的手下已经找过来了?”卢清欢狐疑地看了他
一眼。
“嗯,追风他来了。”程景郁却觉得自己有些莫名其妙,干嘛把这些事情都告诉那个女人。
卢清欢看着那黑漆漆的药汁,一点也不想下口,肯定苦得厉害。
“你不喝,病死在凤凰镇,那么就再也见不到你的女儿了。”
程景郁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一句话便把人给堵死了。
“看你的样子也不像是坐不起来的样子,这药本王可就放在这里了,你爱喝不喝。你死了,倒也是方便本王再把清妍娶回家了。”
随即把门一带,走出了门。
这个该死的程景郁,隔三差五就知道气我,可恶,真可恶。
卢清欢看着男子离开的背影,心里一阵腹诽。
不过他说的也没错,她要好好养身体,绝对不能病死在这里,她要回去见女儿,还要跟那个该死的家伙和离。
她小心翼翼地挪动自己的身体,伸手拿过药汤一口闷了下去,感觉到药汁在喉咙里打转,苦的她十分难受,但还是忍住想吐的冲动咽了下去。
卢清欢将碗放在桌子上,便趴回了自己原本的床上。
也不知是药物的作用还是自己身体本就虚弱,趴了没一会儿人便开
始眯眼睛,那狗男人的人也到了,不用再害怕随时会有人来杀自己,可以安心地睡觉的……
就这么想着,人就陷入了睡眠。
程景郁打开门见到就是这幅场景,一个睡觉呈大字形的女人把被子都踢翻在地。
不知怎么地,他罕见地笑了出声。
“真是活久见,居然有女人的睡姿是这个样子的。”
程景郁笑着笑着,便想起了卢清妍,那个向来温柔的女人不知道现在怎么样了,会不会在家里担心自己的安危。
便派来自己的手下追风,写了一封信纸交给了他。
特意叮嘱道:“把这封信妥善交给清妍,若是她再问些别的,便告诉她本王一切安好。”
追风知道主子向来心中所爱是那位小姐,便麻溜地把信纸往府里送了。
尚书府,
“清妍小姐,王爷似乎往这里送信了,刚刚王爷身边的手下把这封信纸交给我,说是送给您的。”丫鬟将信纸递给卢清妍。
卢清妍却没有表现出开心的神态而是面色凝重地接过了信纸,当看见信纸上的内容时,眼中的惊讶越来越大。
“我知道了,你先出去吧,我想先一个人待一会儿。”
身边的丫鬟虽然有些好奇,但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多问,便把门关上离开了。
卢清妍借着蜡烛,在信纸上写下了几行字。
在信纸的落款处盖上了一枚奇怪的印章,上面有一朵奇异的花朵,像是某种邪恶组织才有的秘密暗号。
不知是吹了什么暗语,不一会儿便飞来一只鸽子。
卢清妍将信纸挪成一小圈,交给了鸽子。
往高处一方,鸽子很快飞走了。
卢清妍接着又写了一封信,将信托了丫鬟交给了睿王的手下。
随后便坐在凳子上拿着那封睿王寄来的信纸发起了呆,随即又是哭又是笑仿佛陷入了某种魔怔一般,将信纸捏成一团扔进了废纸篓中。
一切都发生得很快,当门再次打开,她又变成了那个温柔如水的卢清妍。
“大皇子,这是细作那边送来的信件。”一席黑影突然进门,朝一个衣着黑色蟒袍的男子跪了下来,黑衣人双手抬高,上面端着的正是一张信件。
“哦?拿来给本王瞧瞧,看是写了些什么要紧的内容。”
“这枚暗棋已经压在睿王府许多年,一直都未曾有动静,如今满京城都在找睿王睿王妃的下落
,这次来信定然是跟他们的行踪有关。”
大皇子解开了丝带,缓缓打开了信纸。他属实也很好奇,这信纸上都写了些什么内容。
“睿王没死,受伤疗养,人在凤凰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