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清欢看着他们朝她扔袋子的那个方向找去,逐渐消失在自己视线,这才松了一口气。
真的是好险,差点就要被人发现了。
嘶,背后的伤口似乎被周围的树枝刺伤了,刚刚太紧张,根本没有注意到这些。
卢清欢小心地扯开周围的树枝,朝山洞走去。
程景郁察觉到有人靠近,捡起了地上的碎石子,随时准备攻击。
但当看到是卢清欢走了进来,眉眼中的警惕便消散了。
卢清欢捂着伤口面色仓皇:“程景郁,我们得快点逃离这个地方,刚刚我已经看见有人在附近巡逻了,不像是来救我们的人,倒像是上一次追杀你的人,快走。”
程景郁注意到她的嘴角泛白,像是伤口感染的模样,眼中有异样的色彩闪动。
“伤口,是不是裂开了,本王身上还有些止血的药粉。”
卢清欢倒没作妖,露出背部渗血的伤口,衣服的布条同伤口上的血液粘合在一起,看起来很是吓人。
看样子她自己是动不了手了,程景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往手帕上倒了些白色的粉末,轻轻地摁在她的背上。
卢清欢感觉到背上突然有种撕裂的疼痛,没忍住痛呼出声
。
连他自己都没注意到,他几不可查地弯了嘴角。
伤口处理完毕以后,卢清欢便扶着他离开山洞。
程景郁计算着时间,追风此时应该已经看懂他所标注的记号正赶过来了,希望他能及时带人赶来。
他们此时应该已经暴露了。
追风带着手下寻到了悬崖底部,当看到树干上留下的三角形标记,追风知道,自己离主子已经很近了。
另一边,伤口越是撕扯得厉害,卢清欢的脑子便越发的清明。
不能往西北方向跑,那里是京城的必经之路,只能往南跑,只希望在这路上不要碰到那群刺客。
当她扶着他跑的时候,程景郁沿途做了不少三角形标记。
可女子的体力再怎么强大,终究有限,在走到一个岔路口时,卢清欢终于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皇宫中,泰瑞帝摸着胡子,一脸严肃地看着燕王。
“燕王,朕问你,睿王此时在何处?”
燕王低着头,面露茫然:“父皇您在说什么,儿臣听不明白,睿王不是在王府好好待着么?”
泰瑞帝面色阴沉,这个儿子向来做事滴水不漏,现在没有他的任何把柄,确实不能把他怎么样。
“朕一度警告过你,不要企图
陷害你的同胞兄弟,若是被朕抓到了证据,朕想要保你,也保不了了。”
燕王抬头突然和煦一笑:“父皇哪里的话,作为父皇的儿子,自然一心替父皇分忧,至于睿王,原本朝廷中就有许多人看他不顺眼,父皇何至于第一个怀疑的人便是我?要不是最近父皇看中睿王,睿王说不定就不会遇到危险了。”
“你……你给朕住嘴,朕何时看中睿王了?朕对你们几兄弟都是一视同仁……”
泰瑞帝气的心脏痛,这个儿子向来同自己不亲近,即便是给了他许多富贵也始终亲近不起来。现如今更是一心气自己。
一个两个都不省心,睿王的身世低微,一直收敛锋芒,他倒是从来没有想过要把皇位传给睿王,只是想要他们兄弟几人能够和睦。
燕王讽刺一笑,似是不愿再争辩:“若是没有其他事,儿臣便告退了。”
黑色的长袍像是一道虚影逐渐消失在皇帝视野之中。
旁边的太监有些担忧皇帝:“陛下,您如今可不能动气啊,太医嘱咐过了的,要少生气。”
泰瑞帝在太监的搀扶下做到了龙椅上。
“朕也不想动气,可这燕王性格乖戾,不好驾驭,跟朝臣们的关系素来不和,几
个皇子中,唯有大皇子秦王最让朕安心。”
太监程全也不知道该如何宽慰,只得说:“陛下,要不今晚去皇后宫中坐一坐?”
皇帝闭了闭眼:“不用了,今日在御书房安睡。”
程全搀扶着皇帝回了寝宫。
燕王面色阴沉回了府,听着属下们的汇报。
“回王爷,属下在山洞中发现了他们的踪迹,只是……”
“只是什么。”燕王滕然站了起来,“只是放跑了对吧。”
“被他们给跑了。”
一个茶杯子突然砸在了黑衣人的脑袋上。
“没用的东西,现在人跑了去什么地方找,多派些人包围那座山洞,睿王受了重伤,肯定跑不远,特别留意那一条的官道上,要回去定然会经过。该死的,时间不够了。”
燕王从抽屉里拿出了一 块金色的令牌:”你拿着这块令牌过去,紫禁城的守卫自然知道该怎么做。
“是,燕王,属下这就去办。”
程景郁忍着腿痛把人扶到了草丛中,整个人都警惕了起来,观察周围的动静。
一阵马蹄声传来,一群蒙着面的人从官道上往他们这个方向行驶。
“你说这睿王和睿王妃怎么这么能跑,我们都找遍了都没找到他们的踪迹。”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