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力,才能走成。”
他抹了抹胡子,一转话锋,“只是这批货紧急、重要,没法儿绕路。要过黑鳞寨,我们现今的人手实在不够。蔡州城内到处都缺人手,你们有没有什么办法?”
剑客老董沉声说:“老爷,从近来的情况看,最少也得再来两个四象境的高手,不然,十分危险,不如不走。”
少年冷哼一声,“我觉得用不到,浪费那个钱做什么?”
胡富商犯了难,拍着大肚子直咂嘴,“哎呦,两个四象境,可得不少银子,况且还不好找,真是麻烦事儿。”
忽然,胡富商的肩膀被人一拍,听到:“这位老爷,您看我们哥仨儿行吗?”
说话的正是易芝丘。
胡富商面露狐疑,盯着三人看了几个来回:“几位这是?”
易芝丘一抱拳,“我们哥仨有点修为,最近看上一颗兽灵珠但手头有点紧,所以准备接点活儿干干。刚刚听见您招人,我们都是两仪境三重,但是要价便宜,不知您愿不愿意?”说这话,脚下一踩,涌动着灵气。
胡富商眉梢露出一点喜色,但迅速压下来,沉吟到:“只有两仪境?可是我们要的是四象境的高手,你们仨看着也没什么经验……”
见他犹豫,易芝丘顿时急了,连忙作揖,“胡老爷胡老爷,求求你给我们个机会,我们哥仨要买的兽灵珠只卖这几天,过去了就再也遇不上了。我们不怕死,只求老爷给口饭吃。”
剑客老董想阻拦,但胡富商已经摇着头说:“唉,不是我不帮你,只是你们没什么经验,过黑鳞寨又十分凶险……”
眼看易芝丘垂头丧气地转身,胡富商又说:“当然了,如果你愿意三个人只拿一人半的工钱,我带你们也不是不可。”
易芝丘高兴地转身,面露惊喜:“真的?”
胡富商点点头,身旁的剑客老董还想说什么,却被胡老板按住,“你们三个,今晚住我府上,明天出发。”
易芝丘觍着脸冲大伙儿嘿嘿直笑,而那位化清府毕业的侄子,则对之视而不见,全程扬着下巴,面露不屑,低声说:“哼,乡巴佬。”
第二天。
易芝丘和花如流一大早就在忙活,来回的往马车上搬运货物,十分卖力气。
剑客老董坐在马车顶上,不帮忙,只是不断地扫视着周围。
等到人都到的差不多,只等胡老爷上车时,老董和易芝丘擦身而过。
他终于开口,声音瓮声瓮气,十分低沉有力,“小子,我不知道你们为什么来,但我盯着你呢,千万别耍什么花招。”
易芝丘笑着拍了拍他的剑,“董大爷,我们都是良善人,您放心吧。真正的敌人是那些土匪。”
胡老爷被侄子搀扶着走了出来,他点验队伍,特地拍拍易芝丘的肩膀,“小兄弟,一会儿都机灵些,这趟镖走成了,答应你们的分文不少,还有赏银。以后跟着我干,保你们发大财,成大事。”
他的笑容和蔼,皱纹很深,看起来温暖而善良,肥胖的身子登上了马车,整个车厢下沉了些。
在胡老爷的一声“出发”之下,一行十余人,浩浩荡荡向城外的码头去了。
到太阳完全升起,周围一下子热了起来,众人才到了码头,胡老板和船家热络地说着什么。
其余人来回卸货,迅速装船。
船不大不小,容纳十来个人,还有货物刚刚好,行在水上,倒也还算平稳。
水面分开,浪花向后。
剑客老董还是坐在船舱顶上,锐利的眼睛扫视着一切。
三个人里,只有易芝丘不识水性,没坐过船,摇摇晃晃,不一会儿便觉得胃里难受。于是只能倚着船舷,尽量调息,保持身体状态。
船老大皮肤黝黑,更显得一双眼睛精明亮堂,他一边行船,一边笑着说:“胡老爷,这次亲自押货啊,这可少见。这次可带了不少新面孔。 ”
“嗐,这不都被黑鳞寨搞怕了,人也不好招,请了几个小修士,还好我的侄儿也来了,要确保万无一失嘛。”
“要我说,你就是搞复杂了。”船老大挺着脖子,低声说:“一个是这个月黑鳞寨可抢了七八次了,绝不会再多了。二个是,听说这两天压寨夫人过寿,不动刀兵,你这个时间可选对了。你还请了这么多人,花了冤枉钱了吧。”
胡老板笑得合不拢嘴,“花钱多少倒无所谓,主要是买个平安。多个人多份保障,大家都安心。人在江湖,钱财都是身外之物,重要的是,小心驶得万年船嘛。哈哈哈。”
“胡老板是明白人,哈哈哈,我要有您这脑子啊,买卖早就干大了,不至于天天守着船帮过日子。”
胡老板开怀大笑,十分受用。
甲板上,胡老板的侄子正在玩弄一枚淡青色的腰牌,看样子像是古藤质地,轻巧结实。
船猛地一颠簸,腰牌脱手而出,落在甲板上,哗啦滑到了正在调息的易芝丘面前。
少年不耐烦地招呼到:“喂,打坐的那个,看不见我的牌子吗?快给我送过来。那可是化清府的腰牌,你给我轻点。”
睁眼,易芝丘笑了笑,捡起牌子仔细端详着。
牌子上雕刻着青云、白鹤,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