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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次闹哄哄地时候,二叔终于坐不住了,推开门看见大家都笑呵呵地往一个方向走,他热情地打招呼,“老张,大家这都是去哪啊?村里又有什么喜事?”
老张摸着光头,笑呵呵地往前一指,“小易他们家叫吃饭呢,让全村的人都去,说是这阵子麻烦大家了。小徐将军还会选几个精壮孩子,编到小徐字营拿饷银,据说还有机会当京城的御林军。”
二叔红了眼,“还有这好事,孩儿他妈,快带上孩子一起,我们孩子向来聪明,肯定没问题。”
“哎呦,你这可能不行。”老张仔细一看,“你家怎么没贴条儿啊?”
“什么条儿?”
“良善人家啊。家家户户都有,你看这几家,还有那边的几家。”
两人扭头发现干干净净的门板,顿时明白了过来。二婶又羞愧又恼怒,顿时跌坐在地上,“哎呦喂,这还怎么让人活啊,这不是摆明了欺负人嘛,我要张里长说说这事,易芝丘他家这是什么意思?这不就是仗势欺人吗?”
好巧不巧的是,里长也正好从门前过。
二婶的声音更大了,在地上撒泼打滚,引得不少人围观,“里长爷爷,你还管不管了,都是一个村的,易芝丘他家是什么意思!仗势欺人,这以后传出去,我们两口子还怎么见人,我家孩子还怎么上学啊!”
“是啊,里长爷爷,您得说句公道话。你可不能偏袒他们家。今清楚,大家都过不去。”
里长爷爷本来不想管这档子破事,但二婶就是横睡在路上,嘴里各种话齐飞,堵在路中间,来回都不让过,哭得险些要背过气去。
“你在这儿哭没用,去易家吧。”里长爷爷纠缠不过往前直摆手,“走走走。”
易芝丘家不远,所以大家远远就听见了哭声,都一愣,手里的活计都停了下来。
二婶儿先发制人,再次躺倒在易芝丘家的大门口,“欺负人!你易家欺负人。你们家不讲理!”
易芝丘全装作不知道,招呼乡亲们进去,“叔叔婶婶,前一阵子多有得罪,让大家受惊了。大家请进,略备了些薄酒小菜,给大家赔个不是。”
人群里有头脸的人物都愧不敢当,“说哪里话,我们也办了糊涂事。大家来也是道歉的,真不好意思吃你这顿酒。”
父亲出来说了些客气的话,将大家都迎到屋里。看见如此,二婶更加不依不饶,拽住里长爷爷,唾沫横飞,“这还不是欺负人是什么,里长爷爷,你给评评理!”
看着她这副胡搅蛮缠的嘴脸,易芝丘血往上涌,尤其是身后门板上的字迹还提醒着自己,他真想亮出法阵,狠狠暴揍她一顿。
可这不成,于是他冷哼一声,“二叔二婶,我怎么就欺负人了?”
“这还怎么不欺负人?待客喝酒,为什么不请我们家?”
“我不请您这不也来了吗?这顿饭就是化解大家心里的疙瘩,不是为了结仇,您要是想进去,站起来,走进去就行了,又有什么难的呢?”
“你什么态度?一个小辈,哪有这么跟叔叔婶婶说话的?里长爷爷,你管不管啊!”二婶来了劲儿,开始对易芝丘指指点点。
“您还记得您是我的长辈?”易芝丘猛地严厉起来,“您带着百八十村民,堵在我家门口冷言冷语的时候,怎么没记着?二叔把泥巴扔到我的脸上,怎么没记着?您带着人,来我家门上写下反贼易家,良民绕行的时候,怎么没记着?”
说着话,他一拍门板,“这上面的字,我爹都抹掉了,但你事前不依不饶,事后撒泼打滚的样子,怎么抹?好我的叔叔婶婶,你怕不是忘了,那天当着乡亲们的面,咱们的叔侄情分,已经断了吧?”
“你......”二婶瞠目结舌,发现眼前这个小子不好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