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先是响起一阵银铃般的笑声,然后才问:“狗鼻子,你这小家伙,这次又带什么来啦?大当家找不到天池青鸾的兽灵珠,正在上火的时候,你可以不要自讨没趣,小心被割了鼻子。”
“回二当家的话,我和疯子抓了两个太极境修士的小娃娃,不知如何处理,还请示下。”
“哦?带上来。”二当家看见地上两个满是血污的泥人,急忙快步跑下堂来,顾不得紧身的衣服漏出了白花花的小腿。
她凑近两个孩子,易芝丘闻到一阵香气。然后脸上感觉到一阵清凉,原来是这个女人正在给自己擦去脸上的污渍。
二当家啧啧了几声,“这么好看的两个小脸蛋,弄这么花,真是可惜了。下次让疯子下手轻点。算了,也没下次了。”
说完,她又接着轻轻擦拭,语气轻柔地问:“两个小家伙,别害怕,姐姐在。疼不疼?饿不饿?渴不渴?想吃什么?”
易芝丘不说话,头狠狠地别过去。
马书迟本来想说,但也恋恋不舍地转过了头。
堂上的白脸大当家怒哼了一声,“老二!别闹了,天池青鸾的兽灵珠到现在还没有下落,你还有心情逗他们两个。快问完,接着审那些死老百姓们。”
二当家哦了一声,精致的俏脸上再次浮现笑容“两个小家伙,你们告诉姐姐,来这里干什么,是否知道兽灵珠在哪?”
然后她白皙的手指轻轻挑起易芝丘的下巴,语气突然变得冷冽,“好好说的话,关于疯子和十几个兄弟的死,我们既往不咎。”
易芝丘心里咯噔一下,仿佛沉进了冰水里。
马书迟愤怒地看向狗鼻子,“你出卖我们!”
狗鼻子也愣了一下,然后站出来大笑着说:“我就没有投靠过你们,何谈出卖?”
他接着扑通跪倒,语速极快,“大当家的,这两个孩子刚到太极境,多半还没去秦州城的修士管理协会登记造册,杀了也就杀了,没有人会追究的。我刚刚已经跟佛寺门口的守卫说了这些情况,不知他告诉你们没有。”
“哦?”大当家挑起一只眼打量着狗鼻子,“守卫的事儿,我随后会问清楚。先解决这儿的事吧。”
马书迟还在叫骂不休,狗鼻子嘿嘿冷笑,笑容是由内而外的开心。
易芝丘忽然踢了他一脚,“梳子,闭嘴!”
然后易芝丘面带微笑,冲狗鼻子比了个小手势。但堂上的哪个不是高手,这一小动作大家都看在眼里。
狗鼻子勃然大怒,“你小子在干什么!你想陷害我!你这是什么意思!”
大当家一乐,“他什么意思,你不知道吗?”
“我怎么会知道”,狗鼻子急了,嘭嘭嘭地磕头,不一会就见了血,“大当家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小子陷害我。我和他没什么关系,我之前都不认识他。这小子年龄小,但心思毒辣,你可不能被他蒙骗了。”
“行了”,大当家一摆手,“你挪到那边,对着佛祖去磕头,也算是给兄弟们祈福积德。就照着刚才的力度,磕到我们找到兽灵珠为止吧。”
逃过一死,浑身是汗的狗鼻子,看着巍峨的鎏金大佛,内心有着从未有过的虔诚。他只有两个祈求,一是赶紧找到兽灵珠,二是真诚地期待易芝丘这个小混蛋能下地狱。
大当家招呼喽啰们,“来人,把这两个自以为是的聪明家伙砍了,头挂到门口,希望他们下辈子少些心思。”
易芝丘勉强露出笑容,比哭还难看。
马书迟更难看,因为已经哭了。
二当家笑得花枝乱颤,“大哥,我倒挺喜欢这两个小孩子。反正他们也没有在修协登记造册,无法追查,不如我们收到麾下,不但弥补了疯子的空缺,反而还增强了些呢。”
大当家皱了皱眉头,“行吧。不过他们两个小东西,眼里都有狼性,看着不好驯服。”
“哎呦”,二当家又笑得如同银铃作响,“大哥,交给我了,我保证把他俩调教得服服帖帖。”
易芝丘呸了一声,“想让我们当土匪,做梦!杀了我吧,我才不要和你们同流合污。”
“小家伙,你还不知道姐姐的手段吧。现在嘴硬,会有你服软的那一天的。”她吐气如兰,一口气吹在易芝丘耳朵根上。
然后她接着说:“你心思太多,迟早要变成土匪的,这样对天下危害还小一些。如果真去当了官,戴了乌纱帽,那对百姓才是大大的不幸。”
“放屁!”易芝丘气得爆粗口。
“骂我,越骂姐姐越高兴”,二当家满脸享受,笑嘻嘻地让下人把两人抬下去,“把他们关起来,等我审完了这几个硬骨头的村民再来治他们。”
易芝丘和马书迟稀里糊涂被套上枷锁,像丢垃圾样的,被扔到一间小柴房里。
房间虽然四处透光,但是隐隐可见布阵用的灵石、灵符,高处有几根闪烁的灵线,这一切都说明,这个屋子是专门为修士准备的、布下法阵的牢房。
易芝丘和马书迟相视一笑,“咱俩这下算是羊入虎口。梳子,对不起,是我太自以为是,才把我们送入到这种险境。”
马书迟苦中作乐,想了好半:“没关系皮球。我们起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