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惠卿被季青林挤到脸边的热气叫醒的,他一晚上没睡,一直等着聂祯的消息,现在见杨惠卿睁眼,等了好久的手就按耐不住,顺着腰搂上去。
杨惠卿晕晕地想睡觉,根本不搭理他。但这人像个刚开荤的毛头小子一样,二话不说就压了上来。
洗浴用品的香味都散得差不多了,暖暖的,在被子闷了一夜,都是她身上本来的味道,淡淡的,香香的。
她又好气又好笑,瞌睡都被赶走了,胳膊一抻,慵懒气尽显。
季青林完全不给她拒绝的机会,小狗似地头往杨惠卿的脖子处拱,嘴里喊道;“好卿卿。”
杨惠卿被弄得痒痒,往一边躲着,笑着骂他:“发什么疯呢!”
季青林压在她软软的身子上,只觉得自己是云端上的人,灵魂都是轻快的。他放松身体,埋在女人充满香气的身体上,轻咬了她一口,惹得杨惠卿颤抖。
“卿卿,聂祯没事了。我高兴。”
他眼神明亮,像少年那样意气风发,明朗的笑容一扫多日的阴霾。
杨惠卿好像能想象的到他十几岁时候是怎样的张扬肆意,她搂着季青林的头,手指温柔的插进他的发间。
她也开心,为聂祯,为贺一容,为睡不好觉的季青林。
她捧起季青林的脸,献上自己的吻。
再醒来已经快中午了,杨惠卿睡得眼睛肿。赶紧冲了一杯黑咖啡,把怨气都撒在季青林身上:“都怪你大早上作弄我。”
季青林委屈:“谁让你结束后要喝那么一大杯水。”
杨惠卿撇着嘴巴向着他,脸肿眼肿,像漫画里表情丰富的女孩。她正坐着梳头,听着这话梳子一扔:“那怪谁啊。”
季青林看她的样子只觉得可爱,心生爱怜恨不得把人捧在手上。乖乖上前给她顺毛:“怪我怪我。”
又拿起杨惠卿扔在一边的梳子,继续给她梳头,动作轻柔,甚至不敢刮过她的头皮。
杨惠卿头发又长又丰盈,发丝落了他满手。
季青林笑起来,在她耳边背了一首诗:“佳人睡起懒梳头,指得金钗插便休。大抵还他肌骨好,不涂红粉也风流。”
杨母安排人准备了大包小包的补品,把茶几上、沙发脚前都堆满了,一眼望去像进货现场。
杨惠卿踮着脚走在边上,低头扫了一眼,吃的、喝的、补气血的、补蛋白质的,甚至还有居家服羊毛毯。
午饭上桌,杨母亲自端上了黄芪红枣炖乌鸡、当归党参鲫鱼汤,先给季青林盛了一碗:“都尝尝,厨房孙姨好不容易找到的三年以上的乌鸡,找给一容补身子的,你们都沾光了。”她好容易脸上有了笑容,“难得都在家,这鲫鱼汤大早上就熬着了。”
杨惠卿还在那儿观摩:“您前两天不准备这些,怎么今天才搜罗这满地的?”
杨母有些不自在,也后悔她这个姑姑做得不对:“那不是聂家小子没消息,我心里着急吗,现在一颗心放在肚子里了,才有心思。”
杨惠卿打趣道:“不知道的还以为聂祯才是您亲侄子呢,一容是别人家的。”
杨母看了一眼她,不甘示弱道:“青林把聂祯当弟弟看的,这不是你小叔子嘛,能不上心?”说完又看向季青林。
季青林这二十四孝女婿当然唯丈母娘命是从。
家里有地暖,恒温二十四度,杨惠卿穿的是到膝盖上面的裙子,坐下来就到大腿根下面一点了。
她少运动,皮肉又松软,被椅子一挤,肉就都堆上来。
季青林低头就能看到雪花花又肥美的一片,心猿意马,手下就不老实,面上还从容不迫的陪着杨母讲话。
“青林啊,一容她舅家和你生意上有往来吧?”
“有的,他家环保材料做得好,合作好几年了。”
“一容这事瞒着他们呢,就怕他家听到什么消息。”
“离得远,应该不会。”
杨惠卿低头搅着汤不说话,心底却明白过来,为什么贺一容会和聂祯走得近,又为什么怀孕了都会没人发觉。
一个聂家孤子,一个母亲早逝,和哥哥们同母异父、又差了年纪的小女孩,在这关系复杂、家族利益至上的圈子里,他们都是孤独无依的。
善良如母亲,对贺一容也不过如此,她是长到十几岁才接回来的孩子,没什么情分。
季青林的手越来越往上,差一点要掀裙子了。杨惠卿忍无可忍伸手打了一下,力道没控制好,“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杨母疑惑地看了面前两人一眼,也没说话。
杨惠卿赶紧埋头喝汤,红着脸狠狠地踩了季青林一脚。
饭后季青林要走,杨母非要他带着一壶当归党参鲫鱼汤去,下午饿了喝。
趁着杨母亲手去装壶的当儿,季青林猛地把杨惠卿搂过来,嘴里说着“妈,别装太多,一碗就够。”转过头对着杨惠卿因为错愕而微张开的嘴亲了上去,亲完餍足地看她一眼,又给她抹去嘴上的粼粼水光。
杨惠卿直到人走了,才小声骂道:“幼稚!”
杨母吩咐人把东西装车,两只三年乌鸡和六条活的野生鲫鱼都妥帖装好,才声势浩荡地往贺家去。
杨母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