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台里的店员连整理餐盘都不发出声音，外面偶尔有风刮过呼呼。
杨惠卿不时抬眼看季青林，安静地吮着汤。
季青林接收到她欲言又止的眼神，挑眉。
她又摇摇头，低头无声吃面。
几乎只能听到呼吸声的气氛被热热闹闹一行人打破。年轻的姑娘们三三两两，雪场里也穿的鲜亮又时尚。
有人边喊着热边脱了身上本来就修身的滑雪服，里面的贴身针织更显曲线。
秦齐最后才进来，一眼看到季青林和杨惠卿在靠着大树的窗边。
没理已经入座了的两桌女孩子的招呼，手掌抬高往下压了压示意她们安静，径直向季青林走来。
先叫了“嫂子好”才和季青林打招呼：“季哥，没想到你带嫂子在这儿吃了。”
季青林摆摆手不以为意：“你嫂子累了，带她先歇歇脚。”
秦齐不好意思的往身后看了一眼，笑着：“我带她们坐远点儿。”
季青林还没点头，杨惠卿就插话：“没事，不打扰的。”
季青林看了她一眼，没说话。
秦齐果真带着女孩们坐得更远了些，三行人坐着餐厅的三个边。
有了人声终于不那么安静，杨惠卿毫不掩饰自己的好奇，不时地往秦齐那边看。手掌半遮着嘴巴问季青林：“那不是去年刚火的宫廷剧小演员吗？”
刚刚离得远没认出来，现在才想起来落后于众人笑着看向他们的是去年刚火的小演员。
季青林头也不回，用筷子敲敲她的碗边，“不知道，好好吃饭。”
杨惠卿却看到两三个熟悉的面孔，或是活跃在微博上的千万级粉丝网红，或是那个去年刚靠宫廷剧火了的小演员。
只是没想到看起来清纯无害邻家少女的也会被秦齐收入后宫团。
心里的八卦心雀跃，只想着回端城要好好和孙芊讲。
季青林见她还是难掩一脸好奇，也不管她吃没吃完，牵着人就走了。还绕了一段路，偏偏就不路过秦齐那边。
两人直接坐车去了市里，杨惠卿不免疑惑。
“不是说在山里再住一天的吗？”
季青林摸摸她的手，顺着往上把手塞进她的衣袖里，捏了两把才说：“山里太冷了，你住不惯。”
杨惠卿心里熨帖极了，挪了挪屁股坐地离他更近，半靠在他怀里，牵住季青林的手又转为十指相扣。
撒娇似的晃荡：“你对我这么好啊？”
季青林低头看她，笑了笑也不作答。
杨惠卿也知道她最近越来越爱撒娇，但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言行。她坐直了身子，转个向面对着季青林，故意在他心口画圈圈，捏起嗓子说：“怎么了，你不是对我好吗？”
季青林的眉头瞬间皱起，盯了她半天才犹豫着：“好好说话。”
杨惠卿更加兴起，往前贴了一点，胸脯就快抵在他的身上。故意眨巴两下眼睛，扭两下腰，手放在他的大腿上。
“季总不喜欢我这样吗？”
季青林定了两秒，认输似的头往后靠在颈枕上，闭上眼。
杨惠卿还没来得及笑出声，头就被季青林按进了怀里。紧的有些透不过气。她挣扎了两下没成功，哼哼唧唧地乱扭。
季青林制住她乱动的身子，把她的胳膊向后扣着。直到人老实了，眼睛里透露出点真的认输了的意思，才松了劲，在她耳边送了一句话：“更喜欢晚上这样。”
杨惠卿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他说了什么，他又乘胜追击，说道：“别让我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