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荔却总觉得有些奇怪。
在这一瞬间觉得这青年整个人和顾季星有点像。
“没事,正好我也要回市里,这孩子怎么受伤的?”
青年垂眸,看着旁边忍痛的少年:“雪天路滑,我弟弟他不小心踩到碎冰,跌倒后扭到脚了。”
青年的弟弟闻言,表情僵了一下,却什么都没说。
左荔没注意到他瞬间的表情变化,只是点头,表示理解。
左荔到底是有夫之妇,即使有赵建设在,也并没有和青年说话。
只是她总是觉得,有两道目光落在她的身上,如芒在背。
是那个青年!
左荔想要让对方别看自己,但对方的眼神清澈,在她望过去的时候还会对她笑。
这就让左荔觉得自己想多了,贸然提出这种要求很奇怪,就只能忍着。
好在后来这青年收回了目光,让左荔暗自舒了一口气。
等到将人送到医院后,青年再次道谢,还想付车费钱,可左荔并没收。
青年最后意味深长的盯着左荔,眼眸中闪过奇异之芒,只是这一丝光芒很快就消失,没有让左荔察觉:“既然如此,有机会的话一定会感谢姑娘。”
姑娘?
这个称呼比太太还能让她愉悦。
左荔也不在意,反正在她看来,这只是一场简单的相遇。
这阳光市说大不大,一两日就能逛个遍。
可说小也不小,两个人相遇的概率,依旧很小。
车子驶离人民医院。
“左荔,那哥哥长得可真好看,比我姐夫还好看!”左桃在青年走后,就跟左荔激动道。
左荔不认同,回头瞪了她一眼:“这种话别瞎说。”
在她看来,那青年容色可以用殊色来形容,面容细细描摹下,每一笔都能入画,是个美男子。
可顾飞沉那样的,才更符合她的审美。
再说,在她看来顾飞沉的优点更多。
最主要的是,没必要将顾飞沉和谁去做比较。
左桃撇嘴:“反正我喜欢那哥哥那样的。”
至于她姐夫那种冰块一样的面瘫……只要想想,左荔就觉得自己要做噩梦。
实际上,若非顾家小楼特别多好吃的,她才不愿意再去呢。
而且……她抱紧书包,在那里面有支钢笔,正是上次顾季星扔到茶几上后,她偷偷拿走的。
左桃心想:左荔今天也没骂我,应该是没被发现。毕竟二外甥都说了,姐夫这种笔多的是。
左荔压根不知道左桃在想什么,回家后,就发现家里的佣人有些慌乱。
左荔看得吃惊,她自从住进来后,就觉得顾家小楼的佣人都很知礼,很少这样。
难不成是谁出事了?
左荔快步走进去,拉住一个佣人道:“发生什么事了?”
被拉住的佣人看是左荔,赶紧恭敬道:“太太,厂里传来消息,先生胃疼了,他有专门的胃药,专门让李秘书回来拿。只是现在大家都找不到那胃药,不知道究竟放哪儿了。”
左荔一听顾飞沉胃疼,也变了面色。
往屋内去,果不其然在客厅看到一脸急色的李秘书。
“李秘书。”
“太太。”李春长看着左荔,恭敬上前,“太太,先生他……”
左荔打断他:“我已经发生了什么,我知道药在哪儿。”
李春长斯文的面庞立刻一喜,“太好了!”
左荔进了房间,将衣柜之中的一个抽屉角落,找到了用袋子装着的一袋药。
她拿到手上,细细翻着往外走,神情沉凝:“之前没仔细看,如今一看,都是胃药。”
她下楼将药递给李秘书:“可能是我们结婚后,一些摆设变了位置,所以顾先生忘记把药放在哪儿了。你先把药拿回去,让他先吃了。”
李秘书欢喜地点头,就要往外走,左荔又叫住他:“先生用午餐了吗?”
李春长叹了一口气,摇头道:“没,先生胃疼,没胃口。”
“好,我等会儿给他送去。”
李春长觉得可以,太太送的先生说不定会吃。
“我亲自给顾先生做。”左荔撸起袖子往厨房走去。
李春长和一旁的刘阿姨都是一愣。
刘阿姨赶紧道:“太太,怎么能让你做这种事,我来吧。”
“刘阿姨,我要亲自做。”
……
轧钢厂中,顾飞沉吃了药,面上总算没那么白了。
李春长想了想,还是道:“拿药的时候,正好遇到太太回来,太太很担心先生。”
顾飞沉眸光微晃,颔首,没说话。
李春长想了想,还是没说左荔准备亲自下厨给他做饭菜的事。
就让太太亲自告诉先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