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姗从回忆里拉回神来摇了摇头:“云妩郡主不用担心,就刚刚一下抽起来疼,现在已经无碍了。”
将姗摊开手掌,掌心的血让她自己都有点吓了一跳,原来自己的怨恨这么的深,深到伤了自己都不自知。
“别逞强了,还是先看大夫吧。”云妩担心地道。
“啊……将三小姐这是怎么了?”王诗龄娇娇地喊了一声,脸色变得惨白,半边身子倒在了四王子的怀里。
“表妹,你怕血赶紧别看了,小荷快给你家小姐撑着伞挡住风。”
赫连觉弯腰将王诗龄抱起,往宅子里冲去。
原本看见将姗手掌出血要过来看的他,现在已经完全忘了要尽主人之谊关心将姗。
将姗看着他抱着王诗龄离开的身影,既然如此恩爱为什么不好好地相爱,偏生要来招惹她,要来害她,害她全家!
“你这女人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傻,还能用自己指甲把自己弄出血来。”
赫连凤冲了上来,从他那仙气飘飘的丝袍上撕了一块纱下来缠住她的手然后对云妩道:“你那不是有金创药吗,给她涂上啊。”
云妩翻了翻白眼:“她这个看着有出血实际上伤口没什么,不用涂很快也会好。”
那么金贵的云南白药,用在这种小掐伤上就是暴殄天物,她才舍不得呢。
不是她小气,是实在没必要浪费。
“我没事。”将姗抽回自己的手,背向赫连凤不愿意看他。
她时常在想,如果上辈子她不被四王子和王诗龄的甜言蜜语迷惑选择了四王子,而是嫁给赫连凤,结果会不会是不一样。
因此,她很不想用自己不堪的记忆去面对赫连凤。
“你逞什么有,手都伤成这样了,必须得上药,云妩把你的金创药给我,要多少钱你说!”
赫连凤拽过将姗的手,将另一只手也缠上纱巾,让手掌不再出血。
云妩冷酷无情地道:“一瓶一千两,不二价,这还是友情价,若是别人花十万两我都不卖,这东西很难制。”
赫连凤伸出手:“拿来,我赫连凤不至于给女人用药都舍不得花钱。”
卧槽,一千两这么容易就给了,早知道就喊一万两了,吃亏了!
云妩有些不舍的拿出药瓶:“其实我觉得一千两我有点太吃亏了……”
赫连凤一把夺过她手中的药瓶:“别再想坑了,这药虽然难得,但成本却没多少银子,你别以为本王不知道。”
“行吧,一千两就一千两吧,你快点给将姗小姐涂上,要不然她手上的伤都愈合了,你买的药没有用武之地了。”云妩催道。
将姗被赫连凤强制地上了药,拿纱巾把两只手给包了起来。
将姗举着自己两个手瞪他:“这我还怎么用膳?”
“低头用嘴啃。”赫连凤没好气地回了声,拉着她进了府:“你到底发什么疯,没事把自己两只手掐成这样?”
云妩在后面提醒道:“你慢点儿!她身子不俐索!”
赫连凤看了眼将姗,实在没瞧出来她身子疼到将自己掐伤的地步。
众人进了府,自有管家带路。
赫连凤很不悦地问:“你们家四王子呢,贵客都来了,也不招待一下,人都没了影。”
管家笑着解释道:“表小姐心疾犯了,主子送表小姐回房,诸位贵主子莫怪,主子马上便来。”
云妩勾了勾唇:“你们表小姐有这种病就不要强出头到门口迎接我们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我们有多蛮不讲理,让个心疾的人冒着寒风来接我们。
我们大周虽是礼仪之邦,很注重这些礼节,但是也不可能强迫一个弱女子。
这样限我们于不义,实在让人心里很不舒服。”
管家:“……”
你为什么就这么不客气地直接说出来啊,表小姐也是为了不怠慢贵客啊,还不是看得起你们!
怎么半点不知感恩,还抱怨上了表小姐。
“表小姐也没想到会见到血,她平日里不见血,不受寒的话还是没有大碍的,请各位贵主子们见谅。”
云妩淡淡地道:“见谅,当然要见谅了,不见谅那更显得我们咄咄逼人,得理不饶人不是嘛。
不过你还是得多规劝一下你们表小姐,这么柔弱到风一吹就能倒的身子,就乖乖呆在房间里好了,别出来让一堆人跟着她受累。”
实在是没人会在意她一个什么表小姐的接见,又不是四王子府的女主人,她跑出来做什么。
难不成还跑出来宣示自己的主权?
这四王府她就是女主子不成?
云妩问赫连凤:“赫连觉这个表妹是什么来头,我看赫连觉紧张得跟心肝宝贝似的。”
将姗下意识地又想握拳,赫连觉表现得这么明显,可是上辈子她怎么就会认为他们是兄妹之情呢。
云妩这个第一次与他们见面的,便能一针见血地看出问题来。
赫连凤切了声:“老四外祖家的嫡长房表妹,刚出生便有心疾,又加上当时的奶娘照顾不周惹上了风寒,差点就没了命。
她没事便会来老四的府上住,说是老四是王子龙身,宅子也带贵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