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殃瞟了眼赫连凤,没想到这家伙还有点人性,对他那个折磨他的父亲还如此心软。
据他所知,大夏的国君,在他小的时候可没少对他打骂,一有心气不顺便是抓过去将他一顿皮鞭抽。
赫连凤小时候被抽过不知道多少回,每次打得只剩半口气,打完大夏国君出了气又给他补偿。
若说现在赫连凤的权势是他父皇给的,不如说是他挨打挨骂换回来的。
幸好他还知道只打身子没打脸。
要不然赫连凤这张绝世容颜也得毁了。
夜殃冷声道:“你竟然还可怜他。”
真的是打一巴掌给颗糖,让他还舍不得了。
“不到绝路,我不想做弑父之人。”
“蠢,谁说下手就要杀他了,找人控制住他,让他无法下诏书便行。”
夜殃没想过让他去杀了大夏国君,主要杀了也不管用,可能还给别人做了嫁衣。
控制住他,让他不能将皇位现在传给四王子便行。
“只怕很难,那女人有难,他会想尽办法去救她。”
夜殃勾了勾凉薄的唇:“那就让他没办法行动,喂点什么东西让他在床上先安安分分躺着。”
赫连凤清冷地笑了:“你说好笑不好笑,明明是父子,却要使这种手段。”
他很清楚夜殃说的办法是最好的方法,只要控制住了父皇,他手上又有兵权,四弟就算有幻境的支持也翻不出什么大浪。
四弟既不占嫡也不占长,幻境想支持他做傀儡皇帝而已,文武百官虽有不少幻境的人,但还有许多并不是的,还怕不能抵制他吗。
可一想到自己竟然要对自己的父亲做这种事,赫连凤心里都觉得可怜。
“你说人的一生是为了什么,我这么拼命,为了皇位出卖自己,竟然是为了活命,可活着又是为了什么?”
赫连凤抱着酒壶猛灌了一口酒。
夜殃曾经也有这样的迷茫,他比赫连凤更彻底,他是觉得活着没什么意思,所以对死亡毫无畏惧。
对以前的他来说,死亡是解脱,因为他活着看不到光。
直到云妩出现,他看到了光,想到了幸福,体会到了快乐,他愿意继续活下去,让云妩开心快乐。
“自然为了快乐,你和将三小姐肌肤之亲的时候不快乐吗?”夜殃清冷地道。
赫连凤猛地一滞,快乐吗。
真的快乐,那感觉回味起来真的是他从未体会过的快乐。
难怪这世上如此多的人为了美色不惜一切,女人果然是祸水。
“快乐又如何,难道活着就是为了这种快乐吗,夜夜笙歌?”
夜殃勾了勾唇:“你少身在福中不知福,本王为了这个现在都在苦练棋艺,你一步到位,在我面前显摆什么。”
一下就让他尝到了甜头,赫连凤自己都开心到不行,喜行于言表,他还在这儿矫情,说什么难道就为了这样的快乐。
老子也想要这样的快乐,可为了妩妩不得不忍着。
“这也叫福吗,垂手可得而已,真想要随便召个女人便能解决的事,我府里这么多的美人,想要她们侍寝易如反掌,她们还得千恩万谢。”
赫连凤真不是显摆,他体会过这种事的快乐,便觉得既然快乐那他就多宣几个侍寝便是,这有什么好宝贵的呢。
压根不是什么稀罕事,女人只要不丑,谁还不能做呢。
夜殃抬眸睃了他一眼:“如果随便哪个女人都行,你为何到二十岁才第一次?”
赫连凤:“……”
“之前不知道原来这事儿这么让人快乐,因为讨厌女人而很抗拒,现在虽然也讨厌,但可以把她们当玩物。”
夜殃站了起来:“那你赶紧去找你的玩物,本王要去陪本王的宝贝。”
赫连凤朝他做了个吐的表情:“你真恶心,还宝贝!你……你比我还没尊严。”
夜殃冷笑:“那你要不要试试本王有没有尊严。”
“你在我面前狂有什么用,在云妩面前就像条狗。”
夜殃一掌劈向他,转身回了房间。
赫连凤被一掌劈坏了石桌,桌上的酒壶应声而碎,吓得赫连凤赶紧往旁边闪躲。
“这条狗,明明在云妩面前就是条狗,还不让说,做男人做成他这样到底有什么意思?”
赫连凤拍了拍身上洒到的酒水,算了,不跟一条狗计较,爷今天心情好,可以原谅一切。
下午的滋味赫连凤还有些回味,感觉意犹未尽,可那个将三竟然不让他再继续了。
赫连凤边想边走,本王后院这么多的女人等着本王临幸,将三敢把本王踢下床,就别再想本王碰她!
他转身便走去了侍妾夭花的院子,夭花是大臣送给他的扬州瘦马,啧,长得美艳不说,还琴棋书画样样精通,把他的后院也管理得十分妥当。
夭花听到外面的通传差点惊叫起来,怎么回事,大王子竟然这么晚过来了,这……这可是大王子第一次晚上过来她这里!
大王子以前可是从不留宿的!
夭花赶紧让丫鬟给她重新装扮一番,换上清凉半透明的衣裙,恭恭敬敬地迎了出去。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