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如果是我要毕业了或者说要走了的话,还是不太想要和佑美姐这样,在车站和大家告别——”
在一起看完了公园里绵绵不绝的枫叶小道之后,两人一起从原路返回,橘黄色的夕阳渐渐沉没在了西方遥远地平线的镜头,整座城市陷入了灰色的冷寂,桥本奈奈未忽然间说道。
“为什么?”
“大概是因为氛围太难过了点吧——”
女孩小声道:“虽说离别都是感伤的,但我还是希望如果能让大家都更能去接受离别就好了,这毕竟是人生的必经之路,我们都应该在离别时有所成长才对。”
白云山有些好奇:“那如果是你的话,你会怎么做呢?”
“写信吧!”
桥本奈奈未回答。
“写信?”
“是啊。相比起面对面的告别,我还是更加喜欢写信,毕竟这样告别还是太过悲伤了点,写信的话,或许就没有那么感伤了——”
桥本奈奈未缓缓说道:“而且我平时就有写信的习惯,也时常会往家里写信,对我而言有很多东西,是在面对面或者说大庭广众的时候无法表达出来的。也只有写信,借助文字写在纸上,才能清晰将想要说的话全都说出来吧。”
白云山微微点头若有所思。
在这一刻他隐隐约约似乎想起了什么,又似乎有着某种预感,但还没等他想明白,恍然不觉间却已经回到了宿舍附近。
“那么,今天就到这里了。”
桥本奈奈未驻足回望,微笑着看向他:“明天见,白云桑。”
白云山愣了一下回过神来,接着点头:“嗯,明天见。”
......
......
与某北海道女孩告别之后,白云山却并没有直接返回自己在梧桐坂的公寓。
因为刚才的那一番话,或者说因为刚才所发生的一切,他忽然很想去看看某样一直被他珍藏在小屋里的东西,于是便径直前往了目的地。
只是打开围栏,顺着玄关的木质地板一路前进,最终拉开木门时,一个娇小的身影却意外的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阿苏卡?”
白云山有些诧异:“你没有跟其他人一起回去吗?怎么来我这里了?”
今年才十四岁,对于许多事都是懵懂无知的小女孩,正坐在平常某北海道女孩最喜欢待的位置,靠着庭院吹着傍晚的凉风,两只雪白的脚丫就这样在空中轻轻晃悠,一张让不知道多少成员嫉妒的小脸上此时却并没有往日的童真,而是夹杂着淡淡迷茫。
有关于某人的说话声似乎也没有听见,只是依然撑着下巴,自顾自的看着庭院里的花花草草发呆。
白云山见状心头一软,以为她还在为岩濑的毕业而感到难过,想想也是,一个才十四岁的小姑娘,面对这种事情会伤心一阵子属实正常。于是便悄无声息的来到了对方的身旁坐下,正想要说些什么,却听见女孩率先开口。
“没有。”
“什么?”
白云山扭头看向她。
小飞鸟摇了摇脑袋,咬着嘴唇道:“没有,阿羞林我只是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所以来这里想问一问白云桑而已。”
白云山见状反倒奇怪了,一脸好笑的打趣道:“你有什么事想不明白的?有什么事......还能让阿苏卡想不明白?”
“当然有了!”
似乎对某人这种打趣的语气有些不满,小飞鸟噘了噘小嘴,不过很快便又抱着自己的腿,老老实实的蹲坐在那里,将下巴搁置在膝盖上,漫无目的的扫视着眼前的风景,道:“我想不明白,为什么大家会对佑美姐这么难过呢?”
“诶?”
白云山愣了一下。
“难道不是吗?”
小飞鸟不解道:“只是毕业而已,又不是以后都看不到了,大家关系这么好,而且早就都有联系方式,想见的话只需要打开手机发条消息就行了,想要联络就能联络的到,有什么必要这么难过呢?”
“我真的不明白......”
小飞鸟说着,自己的声音反而渐渐低了下去,语气也越来越虚,似乎也知道自己虽然只是有些不懂,但说出来却未免会让人觉得冷漠,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
偷偷的瞥了一眼某人的表情,仿佛是为了证明什么一般,小飞鸟赶忙大声补充道:“...其实我真的也很喜欢佑美姐的!阿羞林我只是关于这点有些想不明白而已,真的是这样的!白云桑——”
然而话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我知道。”
望着女孩澄澈眼神里的忐忑,如同小兽一般闪烁着的不安,白云山叹了口气,轻轻的揉了揉她的小脑袋。
“我当然知道,阿苏卡你的意思了......”
年幼的小飞鸟还没有长大,不能明白离别的真正意义,所以才会对于这件事情表现的这样迷茫。因为在她看来,毕业,或者说是离别,只是地理位置上的改变而已,在当今这个资讯发达的时代,即使距离再远,也依旧能够保持联系不是吗?
那又有什么必要难过呢?
她不明白,即使在录制节目时哭的稀里哗啦,也是被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