斋藤飞鸟睁开眼睛时看见的是一面熟悉的天花板。
窗帘随着窗外的清风吹动,仿佛在表演着优美的舞蹈般上下翻飞,窗台旁的水蓝色透明瓷瓶折射着夕阳灿烂的阳光,金色的光晕里荡漾着柔和的气息,粼粼如水光。
四周安静地只余远处电车在轨道上驶过的轰鸣悠悠传来,令人有种如同被世界抽离般的孤独,然而脑后柔软的枕头,身上盖着的毛毯熟悉的触感,以及房间内熟悉的气味,无一不提醒着她,这里正是自己的房间。
我是怎么回到这里的?
睡眼惺忪的小飞鸟脸上露出了一丝茫然,她隐约记得自己好像做了一个梦,一个很难过的梦。梦里白云桑要走了,自己无论怎么样都没办法把对方留下来,只能一个人蹲在角落里默默哭泣,最后背影越拉越远,直到消失——
等等,这好像不是梦......
刹那间,小飞鸟忽然间想起了什么,呆呆的望着天花板,意识迅速恢复清醒。上午的见面,车上的对话,难过的心情,迪士尼里快乐但却短暂的时光等等,一个接一个浮现在了脑海中,如同浪潮来袭,汹涌着将女孩顷刻间吞没。
她想起来了。
想起了今天所发生的一切,想起来了最后车内的那番对话,想起了自己因为困倦沉沉睡去。现在出现在这里,肯定也是某人贴心的手笔,然而,自己睡了多久了,现在的情况又怎么样了?
“白云桑!”
小飞鸟一个激灵从床上爬起,连鞋都顾不得穿,噔噔噔便向着楼下跑去。
下了楼,映入眼帘的便是自家妈妈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电视的背影,视野之中,某个家伙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见,只余下了淡淡存在的痕迹仿佛还在空气中一点点的消散。
“妈妈!白云桑呢?”
面对自家女儿迫不及待的询问,斋藤妈妈还是那副慢条斯理的态度,回头看了看,语气微微诧异:“阿羞你醒了?晚上要吃什么啊......哦,你是说那位经纪人先生?他在送你回来之后就已经离开了,都已经过去好一段时间了——”
已经离开好一段时间了?
小飞鸟内心一阵焦急,梦里的场景更是让她充满了不舍与难过,她原本以为自己能坦然接受,哪怕知道某个家伙真的要离开了,只要能珍惜剩下来的时光就满足了。可当听到对方真的已经离开了,却还是抑制不住地想要冲出去,找到他。
“话说回来,阿羞你今天玩得开心吗?回来的时候居然都睡着了,是太累了吗,怕把你吵醒,还是我让那位经纪人先生帮忙将你抱进房间里去的,以后再见面的时候,还真的得要好好感谢人家才行......”
斋藤妈妈犹在絮絮叨叨地说着琐碎的小事,下一秒却看见自家女儿已经在玄关处弯腰穿起了鞋子,赶忙从沙发上探出半个身子说道:“阿羞,你要去哪里?都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
“我出去一下,晚点再回来!”
大门咣当一声合上,只能依稀看见少女焦急的背影,向着外面跑去。
......
......
周末的小屋与平常没有多大的分别。
有闲暇的成员经常会三三两两一起来这里消磨时间,这其中当然也包括了才加入没多久的二期生。只不过比起前辈们,二期生们有胆量孤身一人出现在这里的可以说屈指可数,哪怕是结伴的都找不到几个,毕竟多少还是有些陌生,没办法做到这么快就完全融入进去。
只不过这里面肯定不包括北野日奈子就是了。
作为入团前便已认识某人成为其手下马仔之一,入团后更是积极与前辈们打好关系,并且还光速拐走了某小飞鸟作为好伙伴的女孩,以其独有的傻乎乎的亲切气质,没过多久变得到了前辈们的一致喜爱。哪怕是一个人待在小屋,也并没有任何的违和感,可以说早就在不知不觉间打成一片——
就譬如现在。
“说起来,kii酱好像是北海道出身的对吧?”作为成员中的队长,虽是废队,不过某些时候还是很有队长的责任担当的。例如当下这种情况,出于关照,樱井玲香也是第一个便主动找面前女孩搭话的存在。
“是啊,是在北海道出生的,老家在小樽,只不过之后搬到千叶去住了——”
脸上长着俏皮雀斑的北野日奈子连连点头,说起老家,每年几乎都会回去一次,今年的新年更是顺带去了一趟亲戚家串门,未曾想到居然就因此认识了某人,从而产生了后续一系列的变化——
“小樽啊~听说那里的雪景很漂亮呢——”
高山一実自然地接过话茬感慨,紧接着便有些喋喋不休,废话连篇:“有次和娜酱聊天的时候有提到,娜酱去了次北海道的旭山动物园,好像很有趣的样子,之后就一直想要去来着,可一直都没机会。不过说起来旭山动物园是在旭川,和小樽还是有些不一样的吧,那里好像是娜娜敏的老家才对,要去的话还是应该多问问娜娜敏一些消息吧......”
众人自然是早已习惯了她的废话,十句里有八句跟原来的主题扯不上关系,因此不约而同地默契无视。不过提到了某北海道女孩,还是顺带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