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跑过去，只能通过几条缝隙看见下面的情况，两个人紧紧挨在一起，更有粗壮的柱子横跨在上面。
但柱子到底有多牢固并不清楚，要是继续挖可能造成再次坍塌，那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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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面的动静，也惊动了下面，沈柏年忍着眼睛不断被落灰侵袭地不适感看着上面，随即推了推身边的女人，“他们发现我们了，但应该是在估量要不要继续挖，那个柱子是个危险。”
“要是待会绳索下来，你先上去。”
被救援的这样快，顾云抒自然是高兴的，可她刚才听见他说了那么多，整个人仍沉浸在余悸里，要是她猜得没错，他刚才是激动了吧，可为什么？
因为可能即将面临死亡吗？
她死死攥着他衣角，说：“那你怎么办？”
“这个问题可不聪明。”男人笑了笑，“当然是你上去以后，我再上去。”
顾云抒也不傻，要是真的可以将他们一前一后弄出去的话，上面的人早就开始有所动作，可现在他们没有，那就说明正在商量，而且他刚才也说那个柱子有危险，她是搞设计的、又怎会看不出其实那个柱子不仅仅是危险那么简单？
而是，可能随便一动就会砸下来。
“那你就没有其他想问的吗？”
沈柏年眼神一缩，脸上笑意渐渐收敛，“有，孩子、是不是我的？”
顾云抒就知道他会问这个，也大概猜到、他早晚会知道，或者、他早就已经料到，她眼神躲开了些，“既然你一直怀疑，为什么我说离婚的时候，你同意得那么爽快？”
不过，想想、好像也不是同意得很爽快，那天晚上、她说孩子跟他没关系的时候，她明显感觉到他很痛苦难过，不然也不会静静抱她那么长时间。
当下，周围一切又变得无比安静，彼此都能情绪听见呼吸声。
顾云抒原以为他会很激动，虽然他这人对“激动”两个字不太会表现，但没有、他平静得让她有点担心，她微侧头，看过去，却意外看见他闭着双眼，眼角看上去有点湿湿的……
不是吧。
“沈柏年，你……”
“小抒。”他突然打断她的话，“要是我们能活着上去，我们重新开始吧。”
“哦。”顾云抒想了想说：“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能用点心追我一下吗？”
沈柏年觉得这个事情比从下面安全上去还要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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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援队商量后决定先挖掘看看，但挖得时候受到了阻碍，他们发现那个柱子一直在晃动，随着他们挖掘的幅度越来越大，它的晃动程度也越来越大，也就是说他们只能选择其他方案。
陈前就提出，将绳索扔下去试试，救援队负责人也同意这样做。
几分钟后，沈柏年跟顾云抒便看见了从上面扔下来的东西，顾云抒也算冷静，“可以两个人一起吗？”
“应该不行。”沈柏年抬眸看了眼那个柱子，“两个人一起幅度有点大，你先上去、不要怕，我在这里看着你。”
顾云抒攥紧手指，起身时又转头看向他，俯身如两年前那般主动亲上他的唇，一样的唐突跟莽撞，不同的是、这次他的唇是温热的，甚至她被他扣住后脑勺将吻加深了些。
但，很快他们又分开，她对他说：“我跟孩子在上面等你，你也快点。”
他笑了笑，“好。”
可能顾云抒不算多重，她上去的还算顺利，当她双脚踩到上面的地面，她才敢将真正情绪显露出来，是无助跟彷徨，更多地是害怕，害怕沈柏年三个字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她整个人突然变得麻木，连被人扶到旁边休息都不清楚，有人对她说：“没事，很快就没事了。救援队已经第二次放下绳索了。”
“看上去也很顺利，你放心。”
“……”
顾云抒勉强压下心里的震荡抬眸朝塌方那边看过去，听见他们说：“继续，慢一点慢一点……”
顺利就好。
太好了。
可突然又“砰”地一声，如巨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