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出了交易阁,凌卅仍然有些恍惚。
以正常售价10倍的价格去收购一个破损的纸符,大伯他什么情况?若是要照顾我这个小辈的话,未免也太小题大做了。尤其是他还特意嘱托我,不要将纸符拿到别处…
但更让他恍惚的是,这么一张小小的纸符竟然能卖出300金币的高价!如果把新手大礼包的纸符全部卖掉,那将是一笔价值超过300万的巨款!
想到这里,凌卅两眼直冒金星,忍不住的问道:“巧儿姐,假如…我是说假如哈,咱们突然得到一笔300万金币的巨款,你有什么打算?”
“300万!唔…如果我有那么多钱的话,当然是…”吴巧巧偏着脑袋,有些吱吱呜呜的答不上来,显然,凌卅这个天马行空的问题让她不知所措。
“切,一个散养的吉祥物,不好好在家呆着,跑到大街上来丢人现眼了…还300万,凌卅,我看你时又犯痴症了吧!”一个极其轻蔑的笑声从背后传来。
脚步一顿,凌卅寻声望去,却见一大堆人正笑的前翻后仰,人群正中央簇拥着一位衣着华贵的青年,俨然是一副纨绔做派。
望了眼那满脸得意的青年,凌卅丝毫不觉得意外,也不停留,转身就走。
见凌卅没有理会,那华服青年顿时像被折了面子一般,脸色气的有些发白,当下脚步加快几分,最后挡在主仆二人面前,怪声叫嚷道“哟,这么着急,赶着回家喝药啊?”
被青年拦住,凌卅只得停下脚步, 他盯着那张贱兮兮的脸,嘴角忽然泛起一抹笑意,淡淡的说道:“对啊,喝药。蒙少爷要不要也来喝一碗,我请客。”
“你…”青年被这句话噎住了,脸色瞬间泛起一股病态的潮红,像吃了颗苍蝇般难受。
“蒙少爷若是无事,烦请让开,凌某真有痴症,发起疯来可不认人。”见蒙山吃瘪,凌卅继续火上浇油。
“你你你…”蒙山有个怪毛病,情绪激动的时候会有些口吃,此刻正好被激发出来,指着凌卅的鼻子想要怒骂,可憋了半天没说出第二个字。
再上前一步,凌卅凑到对方耳根前,沉声的说道:“蒙少爷想要动手也无妨,但有一点可别忘了。这里是器坊,可不是你家的兽坊…”
兽坊位于青山城东北角,与器坊相距甚远,正因如此,两座坊市之间的生意多由直系子弟经营,蒙山作为蒙家直系,来器坊再正常不过了。
微微一愣,蒙山缓了缓情绪,不由的向后退了半步,皮笑肉不笑的道:“凌卅少爷,我只是来打个招呼,不必如此吧?”
“确实不必。一条疯狗咬了我一口,我总不能再反咬回去吧?弄一嘴毛多晦气不是?”凌卅也学着对方皮笑肉不笑的样子回答道,然后眼神一凛,“告辞!”
听着凌卅那指桑骂槐的话,蒙山脸庞上渐渐布满一层寒意,阴森的目光将眼前二人仔细打量一番,当他看见蒙面的吴巧巧和她怀里那个鼓囊囊的包裹时,心里又升起一个歹毒的计策。于是朗声道:“等一等!你不能走!”
蒙山身后的一群属下,听见自家主子发号施令,非常机灵的向前几步,隐隐的将两人围在中间,扫视的目光中,掺杂着戏谑的嘲讽。
“你又要作甚!”凌卅有些恼怒,这里可是在器坊,是凌家的地盘!一个外人竟然如此猖狂,当真以为凌家无人不成?
蒙山微微一笑,偏着头望着脸色难看的凌卅,漫不经心道:“昨夜我蒙家运送了一批兽皮来到器坊,不曾想遇上了扒手,将一件珍贵的绯琉狐皮给盗了去。”
“你到底想干什么?”凌卅心中咯噔一声,第六感告诉他事情有些不对劲。
“我们昨晚与扒手交了手, 那人的身材与你身后那人差不多,我现在怀疑是她偷走了我们的货物。”蒙山冷笑着说,面庞上挑衅意味浓厚。
坊市大街上,熙熙攘攘的人流听见蒙山这番话,都不由得好奇的看了过来。凌卅素有弃少之名,在器坊这一亩三分地上还是有不少人认识的。
望着这些人的举动,凌卅眉尖微微一皱,隐隐约约猜到对方的目的,转头看向吴巧巧,“巧儿姐,将包裹打开!”
吴巧巧从未经历过如此的阵仗,早就被这有些怪异的气氛吓住了,她哆哆嗦嗦的将包裹取下,然后一抖,一件皱巴巴的狐裘展示在众人面前。
“蒙山,这样你可满意?”凌卅阴沉着脸问。
“当然不满意。”蒙山不置可否的耸了耸肩,“我见过扒手的样貌,你让她将面纱取下,本少爷我辨认一番即可。”
望着一脸挑衅意味的蒙山,凌卅心中的怒火再也遏制不住,当即怒喝一声“滚开!”然后拉着吴巧巧的手,想要从人群中钻出去。
巧儿姐面纱掩盖下的容貌是凌卅的逆鳞,谁都触碰不得。
岂料那蒙家的一帮下属将路挡的死死地,丝毫不退让一步。
“你们快看啊,堂堂凌家二少爷竟公然包庇扒手,简直无法无天了!”人群中不知谁喊了一声,那些摆摊的商贩,顾客和路人瞬间聚集了过来,将坊市的大街围的水泄不通。
眼见人越聚越多,凌卅心里也越来越慌乱,蒙山针对我也就罢了,竟然将注意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