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王斗得热烈,梁王叔来了,只会更起劲,长年殿坐观虎斗便可。
这一软刀子切的就狠了,梁王要知道,只怕肠子都要毁青。
王臧仔细看了面前的少年人一眼,对上对方的视线后,不免又劝道,“太子还是该将心思放在课业上来,仁爱天下。”
“谨听先生教诲。”刘彻知道先生是教他不要工于心计,听进耳朵里也并不会因为谏言生气动怒,王臧秉性纯正,用得好便是好事,怎么用看自己,先生教什么,只管应下便是。
太子还是很能听言纳谏的,王臧心中满意,想起近来长安城的趣谈,又扼腕叹息,“臣观陶七公主便不错,光明磊落,如今馆陶公主再不违法乱纪,实在是一门好姻亲,太子不该啊!”
落子无悔,刘彻并不在这件事上多言,也不急于一时。
刘彻送走两位先生,照往常的惯例先去上了武课,练足了时辰,晚间处理完政务,在书房坐了一会儿,还是换了常服去了一趟晋伯府,晋伯刘录是代孝王的次子,曾在晋阳待过数十年,对并州的局势了如指掌。
刘彻这一去,出晋伯府后已是月上中天,宫中已宵禁,知道阿娇午时出宫回了堂邑侯府,路过青竹阁背后那条巷子时,脚步就停住了。
洛三影在暗处,抬头望月,不用猜也知自家主上特意绕‘远路’路过堂邑侯府,负手立在外面神色不明是为哪般,他已经习惯了。
待天上开始丢雨星,电闪雷鸣要下暴雨了,洛三才低声劝,“回罢,主上。”
明日她便远走他乡了,他得找一样东西。
刘彻翻进了堂邑侯府,趴在墙头上朝洛三挥手,“你们先自己去避雨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