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婿,来来来,陪你爹再饮几杯。”高明献略略楞了一下,依然拽着辛清纯向那亭中扯去。
高曼玉匆匆看了辛清纯一眼,赶紧转过头去,少顷,又转回来看了一眼,慌忙又把头低了下去。
他,会魔法吧
让我的心无法自拔
不懂得悬崖勒马
让我体会吧
这爱的落差
爱是那绚烂的烟火
遗憾是一现昙花
云儿飘啊飘啊
船儿也摇啊摇啊
让我挺起饱满的信念
再看看他的笑吧
……
李氏忙闪身绕开高明献,冲着自家儿媳走了出来,高曼玉见了,低身向李氏问好,李氏连忙上前搀住,两人说起话来。
高曼玉有多难?一边躲着辛清纯的目光,一边应付着准婆婆,一时间,纤纤小手都不知道在哪儿放了。
亭里,季氏无奈的站起身来,狠狠瞪了高明献一眼,又向辛清纯笑了笑,给这二人腾了地方。
季氏叮嘱了下人在这里候着,带着兀自对着女儿絮叨的李氏离开。
高曼玉抬头瞧了亭中纯郎一眼,准备跟着母亲和准婆婆离开,辛清纯突然喊了一声:“曼玉妹妹,你好。”
高曼玉慌忙低头,条件反射应了一声:“你好,清纯哥哥。”说完不待辛清纯回答,俏脸通红,匆匆跟上母亲和准婆婆的脚步走了。
高明献拽着辛清纯在亭中坐下,初时还大声吆喝着,吩咐下人准备酒菜,孰料习习微风吹过,渐渐的酒意竟然愈发上头,似是坐都坐不稳了。
辛清纯见状,急忙吩咐了下人过来,看着岳父大人困顿的模样,急忙教人弄些解酒汤熬了送来,过了一阵,看他实在是坚持不住,赶紧又安排人给岳父大人搀了回房休息。
一通忙活过后,辛清纯感觉好神奇,刚刚被扯进来的时候,这亭子里言笑晏晏,只片刻功夫,就剩下了自己一人。
辛清纯也饮了三五两,但高度酒辛清纯在后世是喝惯了的,五八两的都不曾惧过,这白螺美酒远没有后世动辄五十几度的白酒高度,估摸着也就是四十度左右,所以,这三五两对他来说不过是刚刚开胃。
一个人坐在亭中,看看小潭荷色,又望望那绣楼风光,倒也是惬意非常,怀想起童年与高曼玉曾经在这里竹马青梅的快乐,心念一动,招呼了一个下人去取笔墨来。
就在这小潭旁侧的凉亭里,迎面拂着和煦的风,辛清纯执笔而立,心中涌起自穿越来后从未有过的欣喜和安宁,提笔蘸饱了墨汁,笔端稍稍落下,那一行行小楷便如那蓝天上的鸿雁飞了出来,空灵又飘逸:
春水灵槎会有时
何劳纸上说相思
听卿三两吴侬语
痴到心头不自持
诸位读者不用问了,这诗也是自后世抄来的,原作者就是北师大那厮,嗯,便是那自诩少既精敏,转益多师,第博学闳肆,得乎仙山之钟灵毓秀,缭绕赤城之烟霞;或汲塞北苍凉之陈迹,郁勃蓟门之佳气的养拙堂主人。
写完,轻轻压在一旁的石凳上,又取了一张纸,将自己在梨花***同题时白雨幽窗群友写的一首南歌子誊了出来:
一片长安月,凉成栀子花。春风都向鬓边斜。依旧眉青靥浅女儿家。
身世真须寄,情怀渐似茶。若闻星子语些些。应是因缘如梦劫如沙。
反正穿越了,白雨幽窗不可能跑到这一世来跟自己要版权费,再说了,大家都是一个诗歌群里的朋友,既然是大家同题南歌子,那么版权应该是大家的,朋友之间,说得上是抄袭么?搁笔,将两首诗词放好,辛清纯静静地退了出去。
这后院不大,却处处透着熟稔,那一株梨花已经长得愈发茁壮了,那棵攀爬过的枣树依然是如虬龙般枝桠夸张,潭边那块经常骑的形似猴子的石头还在。
辛清纯缓缓向外走去,这些儿时曾经的记忆,如这潭边的芦草,疯长起来。
许多的回忆,都远离了回忆;许多的痕迹,还留着痕迹。那些痕迹,很让人珍惜或者感动。经过那里,或者站在那里,曾经的欢笑就会出来。
那些蔚蓝,或者嫩绿,湿润的清澈。清新地映在那青翠欲滴的童年。这些带着淡淡春色的心事,只撒向记忆中仅有的纯净土壤,细碎而又温暖。
芬芳或者素颜,都只是上个世纪的山水。风景旧曾谙。
饱满的种子,在回忆中绽开了楚楚动人的思念。
轻轻柔柔的春天。轻轻柔柔的春天铺满故乡。
风,最宜附在这如水的季节上,或静或语,都是晕染;
花,最宜芬芳在守望的眼眸中,或开或阖,都是温暖。
康县县衙。
萧县令捻着寸许长的胡须,在花厅与自家师爷在对饮。
花厅里酒香四溢,正是出自崔庄码头的白螺酒。
“看来,这小陈河的税费,还得增加啊。”萧县令品着白螺美酒,面无表情的说道。
“东翁。”白师爷顿了一顿,说道:“属下明日便去小陈河附近走走,也顺道看看那崔庄渡的白螺酒坊,回来后交一个章程给东翁瞧瞧。”
“也好,你便走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