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九觉得它们散发着独特的气息,但是她是个车痴,不会开车,任何好的车,在她眼中都是一样的好。
詹家老宅很大,进入拱门后面,是一个花园,四周都是古色古香的东西,让身为华夏人的詹九感觉到舒适和亲切。
鹅卵石道上,偶尔会看见忙碌的人,他们各司其职,照顾花草,或是手提某物,或是行色匆匆、或是悠然自得。
“五少爷!”一路上都是对詹耀祖颔首的人,即使看见佛琉和她,也只是含笑而过,没有半丝逾越的举动。
穿过花园,后面是一间院子,富丽堂皇又不失俗气,这应该就是正堂。
詹耀祖抱着詹九,手牵佛琉左拐,再次穿过一个拱门,后面是一个巨大的屏风,走过屏风,又是一个小院落。
院子里,一个老人正在扫地,看见詹耀祖放下手中的扫帚,走上前,“五少爷是来找老爷的吗?”
“嗯,父亲在吗?”詹耀祖对老人脸色柔和了些,想来他们的关系不浅,不然也不得他笑颜以对。
“老爷在书房里,”老人退在一边,又拿起扫帚扫地,微风吹过,拢团的树叶纷飞,散落一地,老人也不恼,一如既往的扫着。
又是一阵路程,詹九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詹老爷子、詹奎,他生的很慈祥,慈祥中又带着尖锐,是一个不好惹的老人。
“父亲!”詹耀祖把詹九放下来,对着正在一个人下棋的詹奎颔首,神情中的敬重不似作假。
詹奎没有说话,仍旧一个人对弈着,也没有看詹耀祖。
詹耀祖已经习惯了詹奎一个人对弈,和佛琉两人一左一右牵着詹九,等着老人下完这盘棋。
时光流逝,詹奎久久没有动,被自己布下的困局困住了,眉头皱起,久久未落。
这时,外面的老人走了进来,看见正在一旁的一家三口,顿了一下,向三人点点头,朝詹奎走去。
神情恭敬,弯曲着腰,“老爷,小姐和姑爷在外面。”
詹九虽然棋艺不高,但是懂棋,看得情绪高涨,乍一听老人这么对詹奎说,愣了一下,为什么她们进来的时候没有通传。
难道他们家重男轻女,加上家风严谨,所以詹奎才一直没有理会她们,詹九一个人在那儿胡思乱想。
詹奎这才抬起头,眉头松开,把手中的棋子放回盒子,“叫她们进来吧!”
老人应声而去,再次留四个人在房间里。
詹奎这才坐正身子,肃颜而对。
詹九心里一跳,难道詹奎知道了佛琉后,不喜欢这个儿媳妇,毕竟啾啾可说了,便宜爷爷正在逼婚便宜爸爸。
詹九在脑海里思索着,做好了随时就带佛琉离开,不让她受苦的准备,而佛琉直接被詹奎的脸吓了一跳,神情有些僵硬。
“父亲,这是我的妻子和女儿,我前几日刚刚找回来,”詹耀祖一如既往的平淡,仿佛没有看见詹奎一开始铁青的脸。
“咳,那什么?小孙女过来爷爷抱抱,”詹奎看见佛琉和詹九,严肃的脸瞬间就柔和下来。
詹九一脸茫然,这画风不对啊!不应该是严肃公公,对儿媳孙女百般挑剔吗?
“就你戏份多,”啾啾日常怼詹九,“詹奎这几年一直想要詹耀祖结婚,可是便宜爸爸想着便宜妈妈,就和自己爸爸关系闹僵了,而且这次你的计划,突然出现在詹耀祖面前,詹奎还没有得到消息,所以他刚刚在和自己儿子做气,”啾啾摇头,有时候想多了不一定是好事。
詹九对詹奎笑笑,其实是对啾啾冷笑,去詹奎怀里的时候,顺便把蜜蜂啾啾拍飞,眼不见心不烦,啾啾也假装被她拍飞。
“爷爷好!”詹九日常卖萌,笑嘻嘻的,水灵灵的眼睛一闪一闪的。
“好好好!我的怪孙女哦,爷爷举高高!”说着詹奎就要把詹九举起来。
詹耀祖心脏一跳,急忙上前把詹九捞过去,他可没有忘记詹九心脏病的事情,被老爷子这么玩,那还得了。
詹奎本来就是为了逗詹九高兴,好不容易得了个孙女,还没有抱热就被小兔崽子抱走了,当场脸色一黑。
“您别生气,九九心脏不好,受不了刺激,”詹耀祖轻飘飘的一句话,就把詹奎的火气灭了。
“怎么回事,这几年你干什么吃了,自己媳妇女儿这么久才找回来,她们在外面不知道吃了多少苦,”詹奎说着说着,眼眶还红了。
詹耀祖还是第一次见自家老爷子抹眼泪,听哥哥们说,他上一次抹眼泪是他妈妈去世的时候,可惜他当时在国外,没有来得及见母亲最后一面。
詹奎趁着詹耀祖发愣,又把詹九抱了回去,红着的眼眶也不红了。
詹九嘴角抽搐,她怎么会有詹奎不好惹的错觉,这分明就是一个活脱脱的老顽童。
“佛琉丫头,过来,”詹奎在詹耀祖口中无数次听见过佛琉的名字,如果说实话,他对她的确不满,毕竟任何一个父亲都不希望自己孩子受伤。
如今见佛琉亭亭玉立,面容姣好,这么久了,脸色仍旧带着恭敬和微笑,他对这个儿媳很满意。
刚刚对詹耀祖的怒火,明显吓到了她,詹奎决定以后让她几个妯娌多照顾照顾,以免被外面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