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就能活命。”
没听到回答,他大惊。回头一看,瘦子崴倒在一旁树干上,两条细腿哆嗦颤抖。他返身回跑,抓住胳膊死命提他起来。
铎的一声,利箭擦着瘦子头皮扎中树干,尾羽颤动不休。芦柴棒惊得魂飞天外,脚底生出一股新力气,挣扎着站了起来。
“跑。”粗汉一把拽住瘦子,拖着他继续往前跑。
暗中的不速之客收回按在剑柄上的手。
“嗖”“嗖”“嗖”,箭矢再一次死死咬住两人。
树林越来越稀疏开阔,已经能听到潺潺水声了。
壮的气喘如牛,瘦的出已是气多进气少。
“哇呀。”粗汉惨叫,箭矢像一条狡诈的毒蛇,穿过两人鞘翅盾牌之间的缝隙,撕咬中右臂,伤口鲜血汩汩直流。
气力不断流失,粗汉的脚步变得虚浮无力。
“大,大哥,别管我了。”芦柴棒想要掰开他的手。
“踏,踏马的,少,少废话。”粗汉一把夹紧他的胳膊,血流得更厉害了。
喊杀声越来越近,而河岸近在眼前了。
两人使出最后力气,用力一蹬,飞扑出去。最后一波利箭攻击划过龟背,落空!
扑通扑通,两只黑乌龟隐没在宽阔的河水中。五个蒙面人刹住脚步,望着下方碧波荡漾的河水兴叹。
“啊啊啊,可恶,可恶!”
十几里外,两个浑身赤条条的家伙钻出水面,蠕动着爬上河湾浅滩。
“亏,亏大了。”粗汉喘着气说。
芦柴棒像条濒死的鱼,挤出全身上下剩余的一丝丝力气,用来呼吸。
“嘿,嘿嘿,有命在,都好说。”粗汉安慰自己说。
“真的吗?”一个声音在他头上响起。
粗汉大惊失色,未等开口说话,只觉冰寒剑刃已触上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