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弹联络。行动!”
“是!”
“明白!”
陈垚当然对此一无所知,信步归家时,心中还在思量着。
“‘李维李维,专偷富贵。’他来我们这个边疆小镇做什么?”
“我看王国兵士虽令行禁止,面貌盛大,然而内里缺少一分杀气。倒是那些血狼团的人,倒是真见过血。”
在合上木门的刹那,他脚下生根似的陡然僵住。
架住脖颈的刀锋绽放凛冽寒气,死神呼吸冰冷穿透血液,冻僵了灵魂。
“你!”
“不……许动,不许……喊,明……白?”眼前老人胸腹重创,布衣浸血,嘴角溢出血沫,吐出的语句艰难而微弱;持刀右手,却像创世磐石一般坚定不可动摇。
陈垚看明白了形势,艰难点头。
刀锋慢慢退去。
“你猜到……我是谁了?”
“大概是的。”
李维又想开口,突然脸上爬满异样鲜红,皮肤发生肉眼可见的皲裂。
未及有所动作,冰寒再次加身,陈垚暗骂自己散漫,以致落入险境。
老人费力喘息,眼睛直钉着墙角处不放。那个位置有一只水桶,出发狩猎前陈垚往里面打满了水。
“我给你拿。”
他小心翼翼后退,一点一点转身。然而身躯再次冻结,因为夺命利刃复又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