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雪身子止不住的颤抖,脸色发青,这是刚才那人给豺分食掉给吓到的。四眼在上面一个一个点着手指头数有多少只豺。
豺来回走动,他很容易数混了。再要嘛数着数着忘掉数到多少了,就从头数起。
徐方拿着枪,也是浑身紧绷,给我们说刚才给豺吃掉的这人的身世。大家非常惋惜的说他快点爬上树就没事了的话。
四眼问秦城:“秦兄,这个豺是不是我们杀了白蟒招来的报应?”秦城说道:“也说不准,那种几百年的东西都是神灵护佑的,随便杀不得。”
豺群躁动的累了,都悠闲的趴在树下开始休息。我们就在树上坐着,豺群未必会等到我们熬不住了自己下树,没准等会就走了。
一直等到太阳偏西,落在山的那一边,豺群还没有要离开的迹象。我们在树上等的着急起来。
我们在树上开始吃白日里煮好的肋骨,豺群又在树下躁动起来。我们拿着肋骨,引逗树下的豺群。把吃完的骨头扔下去,豺群就陷入混乱中,开始争抢骨头。
夜色越来越浓,豺的眼睛也越来越亮。到最后都看不见豺了,只有无数个绿色的光点一闪一闪的,像鬼火。
徐方提醒着大家别睡着了,万一一个打盹掉下去可不是玩的。不知何故,他这么已提醒,我就非常担心苏雪会打盹。
我抱着苏雪,尽量挤着她,不让她打盹。晚上豺群越发活跃起来,整整一晚上,两点在树下来回的飘动。
这是非常漫长的一个夜晚,我们都不敢睡觉,第二天早上天亮的比较迟,这是阴天。
我们被困在树上,还是树上有鹿肉的缘故,豺群一直守在树下不肯离去。到晌午那会吃了一顿,我们的熟肉都吃光了。
本来期盼这今天能下雨,吃完鹿肉会非常口渴。但是到中午那会天反倒放晴了,远处河流的水流声非常清晰,这让我们更加口渴难耐。
徐方割下一块鹿肉,远远的扔出去,试图把豺群引走了。豺群跑过去抢到鹿肉,几口吃掉以后又回来守在树下。
又在树上等了整整一天,到下午太阳要落山那会了,秦城终于找到对付豺群的办法了。
他指着不远处躺了一天没动的一只豺说:“那只豺,看见没有,今天躺了一天没动的那只。”
徐方伸长脖子看着说:“那只怎么了?那只个头比寻常的豺要大许多。”秦城说道:“对,就是那只。那是豺王,也就是头豺。杀了那只,豺群没准就自己散了。”
那只豺光气势看着就不一样,带着几分悠闲镇定高傲。徐方拿起手枪对准那只豺,问秦城:“这个行吗?”
秦城说:“行不行的先来一枪再说。”徐方瞄准了,砰一枪。一个弹壳跳出枪管,他接着又来了一枪。
两枪都打在豺王的身上,豺王只叫了一声,身子蜷缩着跳起来又掉在地上就不动了。
豺群又陷入混乱中,头豺给杀了,豺群混乱了好一会。接着两只豺上去舔豺王的血,舔了几口血,很快就开始吃豺王。
头豺也是一眨眼的功夫就给分食的一干二净,只剩下一堆白骨。我们看豺群依旧没有离去的意思。
但是等了一会,豺群里的几只豺开始相互撕咬起来。其余的豺有的分成派系,相互撕咬,有的在旁边不知所措的打转嚎叫。
也是秦城懂门道,说这是豺在争抢豺王的地位。看看咬的最凶的那几只确实都个头比寻常的豺要大一些状一些。
豺群乱着嚎叫着,我们仿佛看到能下树去喝水的希望了。正在这是,不知从哪里跳出来一直金黄色的斑斓大虎。
我们看见老虎时,老虎已经跨开大步,双脚并跃,身子一弓一伸的。几大步就冲进豺群里。
老虎先咬住一只豺的脖子,甩着脑袋撕咬了一阵。那只豺发出刺耳的叫声,不一会就给老虎咬死了。
其余的豺稍微跑开一点,老虎一转身又咬住一只豺的后脖子。但是这次别的豺从老虎的后面去咬老虎,老虎松嘴去对付身后的豺。
老虎一转身一巴掌就拍在一只豺的头上,那只豺屁股坐在地上原地转了几圈,倒在地上。
本来陷入混乱的豺群这时又一起开始对付老虎,老虎真正的虎虎生威,嗬嗬发出摄人心魄的低吼声,前后左右的对付上前咬它的豺。
一会就有一只豺给老虎咬死咬伤,或者用虎掌拍伤。豺群却也不惧怕,一直围着老虎此进彼退、声东击西的搞车轮战。
一直到暮色降临,老虎和豺群还在撕咬。我们在树上看的又是兴奋又是胆战心惊。
夜色降临以后大概半个时辰,老虎在下面开始放亮声音嘶吼起来。一声吼就是地动山摇的。豺叽叽喳喳的叫声则自始至终都没停过。
最后又传来一阵连续不断,但没那么有气势的虎吼声。我们只能看到许多绿色的两点闪烁。我们猜到是老虎给豺群咬死了。
但是过了不一会,豺群也唧唧叫着离开了。这次不是引诱我们下去,而是真的离开了。
我们在树上等了一个时辰,已经是更初那会了。豺群肯定已经走远了,我们口渴难耐却又不敢下树。
终于秦城先大着胆子下树,点着一根松枝。我们也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