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韩橙心的推断,她表哥现在很虚,她和许洛不怎么幽会。这样就只有我了,韩橙心用头巾包着脸,脸色非常难看。
我向四眼打听了一下医院那边的情况,拿了钱,和韩橙心去协和医院里。进去也很简单,挂了号以后找到妇科。
是一个男医生看的,看韩橙心长的漂亮,色眯眯的眼睛看着韩橙心,问这个问那个的。
问了大半天后问韩橙心:“你是打算在医院里做呢,还是买药回去自己做。”照医生的说法,医院里做是他给做的,好一点。
自己买药回去,是要担点风险,而且可能会有后遗症。我问什么是后遗症,韩橙心说就是留下病根子。
看这个一声色眯眯的劝韩橙心在医院里做,韩橙心就说:“买药吧,我回去自己打。”
买了堕胎药,一声把怎么服怎么服的教给韩橙心。韩橙心一一记在心里,我俩回到院子里,韩橙心让四眼和小莲回去。
她又遣我去找接生婆,怕有意外。到午后那会准备齐全了,接生婆在屋子那边坐着,韩橙心和我在她住的屋里。韩橙心心里没底的服下药。
过半天韩橙心肚子疼起来,再过半天就成了。我送走接生婆以后回去给韩橙心洗澡。
这以后一直到我们去关内,韩橙心都没先前那样如狼似虎的。倒让我消停了好长时间。
我服侍韩橙心吃好吃的,喝好喝的。小莲和丫鬟也经常过来,帮我照看韩橙心。韩橙心的借口是去九龙山身子累虚脱了,补身子。
韩橙心在小院这边补了几天身子后回去了,四眼还动不动就接待那些来访的大人物。因为每次接见不是山珍海味就是留钱。
这天早上我一个人去外面吃了点东西回去,又是个大晴天,院子里暖融融的很是和熏。
我才在廊檐下铺好皮褥子,要睡觉。小莲和丫鬟急匆匆的跑进来说:“黎大哥,快去那边,来了一帮士兵。”
我吓的从皮褥子上跳起来,心想小四眼这小子不听我的好言相劝,果然闹出事端了。
小莲和丫鬟一个劲催促我,我赶紧换了衣服,跟着她俩过去。到四眼那边,两队士兵从巷口排到四眼家门口。
小莲急的方寸大乱,我看这架势应该没有恶意,强作镇定的跟着小莲和丫鬟进去。
一个副官在屋门口盘查我,里面传来一个粗沉的声音:“放他进来,是瑞君的朋友,不许为难了他。”
听这语气,似乎是长官一流的人。进屋了,一个光头大肚皮,肥头大耳留着两撇八字胡的人四仰八叉的在椅子上坐着。
身后站着四个士兵,小四眼也战兢兢的坐在旁边赔笑,桌上放着一个军帽。我强作镇定的上前和这个胖将军打招呼。
胖将军呵呵笑着让我坐下,端起茶杯喝了两口茶说:“你就是瑞君的朋友,精通风水的那个黎回?”
我笑着答应,将军点点头说:“我是山海关那边的,今天有空,来找你俩聊聊。”
还是为了组建探险队的,我松了一口气。将军问我我都精通些风水上的什么东西,竟然能找到那样的古墓。
我笑道:“我本来是赊刀的行当,略微懂些风水。瞎碰过去就找着了。”将军摸着油光可鉴的光脑袋说:“话是这么说,那玩意可不是瞎摸能随便找到的。你们还是有你们的道道。”
我笑着答应,将军又问四眼能不能帮他组建一个探险队。将军晓以大义的说:“如今这世道你们也知道,日本人在关外虎视眈眈的。我们正在全力备战。”
将军摆摆手说:“那个拿上来。”又是拉住似的两根银元,大概百来个。接着说:“你们年轻人们正是为国效力的年纪。像我像你们这么大的时候,还扛着枪在前线冲锋呢。哪像你们,买了丫头,在家里受用?那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勾当.....”
将军一路说下去,东拉西扯说了许多。将军也还算是和善的人,说起话来动之以理,像女人一样长篇大论没完没了。
他边说边喝茶,小莲一杯一杯的添茶。将军拉家常似的给我和四眼说了许多许多,简而言之一句话,让我俩帮他组建探险队,帮他解决军队用钱的问题。“
将军说完了抹了一把嘴说:“照那边说的,你们一年不用多找,找到一个公主墓那样的古墓,就能解决我部队的用度。”
将军虽然说话和善,但是听这话,我和四眼是不容推辞的。四眼怕将军一个兴起发作起来,不敢推辞,只笑说:“我朋友和我们说好的,我俩这样随便离开也不行。”
将军打断四眼的话说:“就你们带队的那个徐方是不是?我也听说过。他可以和你俩一起帮我组建探险队嘛。没事,他那边的话我说,你们叫徐方过来。”
四眼小心的笑着说徐方去上海了,现在不在这边。将军摸着脑袋犯难说:“那怎么着?你俩还拿不了主意是吧?”
四眼笑道:“正是这样,得他说了算。”将军听了点点头说:“那行,你俩往他那边问过话了,来东交馆那边给我回话。”
将军说着站起来要走,四眼捧着拉住似的用红纸包着的银元说:“将军,这钱我俩受不起。您先带着,我俩再给你回话。”
将军大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