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们那边小镇上,有些良家妇女有时为了生计,也会像我做临时的跑堂一样,站在门口招揽个把客人,贴补家用。
有些是是在无法谋生,老公在街上当皮条客,给老婆拉客。至于转卖的娼女,在小巷门口,整日站着卖笑拉客,大家都见怪不怪的。
小时候爷爷对我管的非常严,吃喝嫖赌,前两个还算人之常情,后两个就是十恶不赦。再者我自己常常三天两头的没钱买米,所以得以在那种地方抱住贞洁,虽然最后还是给韩橙心哄掉了。
宋姨太太嘲笑说像个木头人,岁数也不小了什么也不懂,还身体力行的教我。这些和小四眼这样的刻意寻乐子是不一样的。
我给四眼说我们那边小镇上的事情,四眼听着点头说:“差不多一样,京城寒碜一点的地方,窑子也都这样。那些阔绰的姐儿们,比一般人家的千金小姐还尊贵,几千个银元才够见她一面的。“
我很不可思议的问小四眼:“几千就见一面啊?这个图的什么?”小四眼笑道:“图的就是见一面。”
大概也是富人们玩得把戏儿,又那几千个银元,这边可以娶十几房姨太太了。我俩在街上走着,一条小巷口子里,三四个女的手拢在袖子里,站着聊天。
我对四眼笑道:“那几个就是?”四眼看看嫌弃的说:“都快成老太太了,还跑出来卖偆。”
他给我讲里面的门道,怎么看女人的小脚啊,肌肤的色泽啊,眼睛的神采啊,身段的好坏啊等等。
白山城里几乎也满地都是这种地方,看那些在巷口门口嗮太阳的女的。不是店铺的女掌柜,就是卖椿的女子。
四眼看中一个穿着银红色棉袄,在门口坐着的胖女人。那女人胖而好看的脸蛋,坐在椅子上嗑瓜子,四眼说那肯定刚干这一行的。
他让我在街边等着,看他怎么去勾搭那个女的。四眼现在店门口走了两个来回,不住的用眼前瞟那女的。
接着上前给那女的低声说了一句话,那女的笑着一把把手里的瓜子皮扔在四眼的脸上说:“游魂一样胡撞你娘的,老娘开绸缎铺的,你要玩老娘 。看走你的瞎四眼了吧?”
女人很着实的样子,起身要来厮打四眼,四眼忙打躬作揖的赔不是。他笑问女的:“大嫂,有没有带点档次的姐儿,怎么满街全是那些大婶们?”
四眼说着从女人的手里取瓜子磕,女人说道:“要俏姐儿是吧?鼓楼东边的三条巷里,就怕你连里面的一盅茶也喝不起。”
四眼笑道:“那种地方也就算了,我不是找茶馆的。稍微看的过去的呢。”女人说再去就是满洲里路那边的,也都还看得。“
四眼笑嘻嘻的拍拍女人的大腿笑说:“多谢大嫂指点,有空来请大嫂喝茶。”女的笑说:“有空的话你别说,你有心现在就请我去喝两杯。”
四眼说忙着,他招呼我,和女人说了了下流的俏皮话。女人傻大妞似的张大嘴笑着,我和四眼继续沿街走下去。
四眼路上打听满洲里路的时候,街上的行客都用奇异的眼神看四眼说不知道。四眼只得到一个买冰糖葫芦的摊主那里,买了两根,再打听满洲里路。
摊主说在城西南那块,我和四眼拦下一辆黄包车过去。这边街上熙熙攘攘的,和车站那边差不多。但都是闲客。
一家家小院子,院子门口是老女人和跑堂拉客人,四眼看中一家带我走进去。老妈子带我俩到一间满是脂粉霉味的屋子里。
跑上端上来两样干果,也就是花生和瓜子,一壶茶。看来这里是那种马马虎虎勉勉强强算得上档次的地方。
接着外面传来女人的说话声,一个身段有点胖,脸盘有点大,也算勉强好看的女的进屋了。
四眼看不上这个女的,换一个,再来是一个娇小玲珑,眉清目秀的姑娘。我们三个坐着喝茶,姑娘说光喝茶太没味儿了,要四眼要点酒。
四眼要了酒和四样才,姑娘更加热情起来。又说她一个人陪我们两人不合规矩,要四眼再叫一个。
这回进来一个高挑的瘦姑娘,四眼一眼就看中这个姑娘。姑娘索性坐在四眼大腿上,和四眼搂搂抱抱。
四眼给女的灌了几杯酒,已经有点不能自持了。两个姑娘见状让四眼先把酒菜钱付一下。
四眼付了钱,搂着这个高挑的女的出去了。这个小巧玲珑的姑娘笑嘻嘻的叫我哥哥,拉着我的手就往床边走。
我挣脱她的手,笑说:“我朋友叫你的,我不那个。”姑娘一听脸色严肃起来问我:“什么,你闹呢?你点了我又不要。”
我给她吓一跳,姑娘大概看出我是生客,过来拉着我又撒娇撒痴的说她还要给老鸨交钱,我不要她,她得替我掏腰包。
她又笑嘻嘻的给我说好好玩,这是一种诱惑。我犹豫了一下,看姐儿也长的非常可人疼,就答应了。
姐儿问我是不是雏儿,我问什么是雏儿,姐儿咯咯笑着说:“你连这个都不知道?就是头一回叫姐儿的。”
我还真是头一回叫姐儿,和姐儿盘恒到午后那会,四眼敲敲门在外面叫我说该走了。
我问姐儿多少钱,姐儿说是一下午四块大洋。我取了五块说:“一块是多给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