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又去看了一回石壁上的那只凤凰,我爬上崖壁,把凤凰身上尾巴处的苔藓剥掉。凤凰足足有三四丈长,两丈高,正在展翅飞翔。
回到井口处又等了一个时辰,徐方才在井里喊:“黎回,许洛,拉我上去。”我和许洛放绳索下去,把徐方吊上来。
徐方土头土脑的,韩橙心赶紧问里面有什么。徐方摇摇头说:“我没能走到尽头,这条暗道起码有十公里长。”
许洛问十公里多长,苏雪说就是二十里那么长。徐方也犯愁起来,拍打着衣服上的泥土说:“回去吧,明天咱们把吃的带足了,早早的过来。我估摸着走进去起码要半天时间。”
徐方没到洞底处,一个来回就是小半天。不知道洞是通向什么地方的。我们暂且回营帐里去。
四眼和袁刚也是快天黑那会回来了,打了一些松鸡兔子之类的小动物。徐方感叹:“能干到一只袍子,就足以撑到你们回来了。”
我们洗剥收拾,晚上和暖乎乎的鸡汤。第二天早上徐方忽然决定暂且不去枯井里了,大家都出去打猎。
他是想猎到一只足以支撑我们等袁刚回来的袍子,人太多了,一只松鸡不怎么够大家吃。
一天我们就在无边无际的松树林的晃荡,袁刚留下三发他们下山用的子弹,余下的就全部用在今天狩猎上。
遮天蔽日的松林里其实动物没有想的那么多,往往走上半个一个时辰,好不容易看见几只松鸡,还没开枪松鸡就飞走了。
松林里有许多栗子树,袁刚他们不知道。这些栗子树下面的树叶里埋着许多冬天被风吹下来的栗子,捡起来烤熟就能吃的。
我们拿袁刚的外套当袋子,捡了一大包栗子。四眼和袁刚偶尔也能打中一只松鸡野鸡兔子。
太阳偏西那会听到嘹亮的鹿鸣声,我们循声找过去。这是一群梅花鹿在枯叶堆里寻找能吃的干草。
梅花鹿低头用蹄子刨着树叶,吃的很专心。我低声给袁刚和四眼传授猎鹿的法子。
他俩绕一圈到鹿群的那一头,等四眼在那边挥舞苏雪的一条红色披肩,我和徐方就在这边弄出声响。
受惊的鹿群抬起头警惕的看看,等徐方说声:“还不往四眼那边跑?”鹿群撒蹄狂奔起来。
接着是枪声响起,四眼和袁刚那里冒起几团青烟。两只正在狂奔的梅花鹿马失前蹄一样栽倒在地上。
这好像是受到老天的眷顾了,正在我们心心念念的想着猎到一头鹿,眼看着要空手回去的时候恰恰猎到了两头。
苏雪和韩橙心相拥想抱,欢喜的了不得。底下就无需再去猎那些松鸡啊什么的了,我们抬着鹿,凯旋归来似的回帐篷里。
我和袁刚开剥鹿和松鸡,徐方给韩橙心几人收拾下山的行李。下山不用带什么东西,只要把吃的带足就可以了。
火盆的灰堆里,不时传来栗子爆开的声音。吃完晚饭,我用桦树皮给他们三人烤鹿肉和松鸡。我们明天进暗道里,也要带上中午吃的东西。徐方估测我们出来起码要到午后那会。
所有的东西备好,已经是很晚了。我们围着火堆睡下,现在睡得地方很舒服,是在干草上铺着熊皮兔子皮。
第二天天刚亮那会,徐方就叫醒大家。袁刚和许洛带着路上吃的东西,韩橙心手里撑着一根当拐杖用的桦树枝,背后背着盛水的那个酒袋。
韩橙心用娇滴滴的要哭的声音给苏雪摆手说:“雪儿,你要的那些东西我一件不少的给你带上来。”
苏雪笑着点头道谢,韩橙心又说:“黎大哥多保重,我们很快就会回来的。”我也对她点头笑笑。韩橙心又要给苏雪留一部分栗子,我笑道:“行了,你都带走吧。你吃不了肉。雪儿这里我们改天再去捡一些。”
韩橙心和苏雪胃比较弱,肉吃多了克化不动。她俩都非常爱吃这烤栗子。徐方叮嘱他们:“路上快点走,大概明天天黑那会就能下山,尽量别耽搁。”
袁刚答应着转身先走了,许洛也说声“师姐走吧”,转身走了。韩橙心倒对我们依依不舍的,眼睛里噙着泪花给我和苏雪摆手。
我们站在帐篷前,看他们在高高低低的山里走着,走进松林看不见了,我们才回到帐篷里。
带上绳索啊那些,我们去枯井那边。徐方把我们一个个的放下去,把东西放下来。他自己在井口搭了一根松木,像爬树似的从绳索上趴下来。
徐方走在最前面,小四眼在最后面。我们矮着身子往暗道深处走去。徐方一个劲的催促我们快点走。万一要走个大半天,再出来就是晚上那会了。
走上两里多地,我们就坐在洞里休息一下。走走停停,走走停停,走了将近二十里地。在吃了点东西,再往里走了三里以后探照灯照着的前面,忽然豁朗开阔起来。
徐方惊叫道:“好像到头了。”洞里只有他的回声。我们加快脚步,走了大概一里地,徐刚最先嘿一声,往下一跳跳下去。
前面是一间房子,更确切的说是一间密室。我也跟着跳下去,洞口离地有七八尺高,苏雪犹豫着不敢跳。
我双手叉在她腋下,一把把她抱下来。苏雪嗲声哎呀一声,抱住我的脖子。她嘴鼻里的气息痒痒的喷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