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怕是要再等些时候。”
祁安回答不上来，只好选择继续骗了，“她们，这两天还是很忙。”
其实他不知道为什么，贞贞好像很生气。
他日日戳进她的朋友圈反复地看，就是不敢轻易去找她。
“哦，也行，反正今天在电视上见过了……”小八顿了顿，说出了一开始就想说的那句话，“你今天的打扮好奇怪。”
这人，大半夜的，怎么还戴个脸基尼呢？
“……行了行了先不说了，挂了挂了。”祁安担心她发现什么破绽，迅速结束了通话，靠在椅背上，舒了一口气。
那边，唐糖收回手机，神情却略带着一点担忧。
这孩子，刚才偷用了邢主任在his和oa系统里的账号和密码，半哄半骗地让办公室那边发了公告，甚至还把之前撵走那护士堵在厕所里不让她出来……
活脱脱的作恶多端的小魔头。
要不是知道她是为了帮小禾，还真是有些后怕。
小八满不在乎，拍拍她的肩膀：“放心，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唐糖不明白这孩子从哪儿来的自信，只能叮嘱她自己明天不在，要记得好好吃药吃饭休息。
“行行行知道了。”小八捞起被子，把自己蒙了进去，伸出一只手在空气里挥了几下，算是跟唐糖告别。
嘴唇却在止不住地颤抖，有眼泪滴落在床单上。
原来，那个密码一直都没变过。
……
傅兰华几乎是翻着白眼看完一整条公告的。
这姐俩是上辈子拯救了全宇宙吗？什么这一桩桩事都仿佛如有神助，连精神病院都到围脖上来抛头露面了，接下来还有什么？
警察叔叔帮忙站台？
傅兰华嗤笑一声，有高人在后面操作，她自然懒得再关心舆论，迅速把公关部拟好的致辞发给乔贞贞，道：
“赶紧把这个背下来。”
正在放飞自我的小花一张脸瞬间皱成苦瓜。
“还背啊？”
“难不成你自由发挥？”
“哦……其实也不是不可以……”
看她不情不愿的样子，傅兰华在一旁摇头，怎么突然就觉得刘玉梅当初那样是不是也是被这孩子给逼的？
又是敲窗子的声音，她瞧着是风禾。
于是一边去按开门按钮，一边苦口婆心：
“你也是，怎么不学学你妹妹，一天天的就是吃……”
然后傅兰华愣住了。
车门外，少女捧着只餐盒，嘴角好像还挂着点儿白色的奶油。
……
乔贞贞最终还是硬着头皮背下了发言稿。
其间，侯主任打电话来催了一回，傅兰华终究又带着她去舞台那边了。
风禾没跟过去。
虽然不大可能是那位小陆郎君的缘故，风禾还是谨慎地决定不再回去观众席，而是留在车内——
干饭。
两只鸡腿下肚，腹内千年而未有的馋虫终于得到了满足，饥饿感终于也消失殆尽。
她不怎么喜欢这感觉。
得尽快将身份的事，和这无端的饥饿感一并解决了。
“东海，无忘涯……是哪里？”
风禾生长于群山之中，对海没有太多印象。
海，自上古以来就掌握在龙族手中，而她的师尊最早有着一天能吞五百条小龙的邪名，自然不会跟龙族多交好。
关于这传闻，风禾也有向师尊求证过真假。
他当时先是这么回答的：“唔……让为师想想，有五百条那么多吗？”
幼年风禾大喜：“果然是虚词！”
师尊打了个饱嗝，摸了摸肚皮，然后开始掰指头。
“西海、北海、南海、东海，一日里，一家供奉个三四百条，算下来，好像也差不多。”
原来不是一天五百条，是一顿五百条。
那日后，风禾便对她这便宜师父尊重了许多。
至于跟龙族打的交道……
唯有一回，师尊带她去参加东荒某位神仙的筵席。
那神仙是谁，所为何事而去，如今她都记不太清了。
只晓得她追着只小夔龙，揍了他八百里地。
小夔龙的家长听说也是一方龙王，后来还领着孩子讨说法来着，只见了师尊一面，还未等他开口赔不是，便逃之夭夭。
这事儿自然也就不了了之。
想到这里，风禾撇了撇嘴。
果真是“打”出来的交道。
也不知如今那位龙神又或是蛟精的前辈，跟那位夔龙小殿下有没有什么渊源。
反正……但愿不要有。
风禾打开地图软件，搜了搜“无忘涯”，只找到在两百公里外，另一座城市里的“毋忘亭”，离海边还有些距离。
应该不是。
她思来想去，还是只有去问问那位祁安仙君了。
倒也不知道贞贞那边，会对这件事有什么想法。
……
风禾没等太久。
开幕式结束后。
傅兰华照例把她们二人送回了乔贞贞的公寓。
又照例扔过来几本书，说